“二位稍等!”
酒保离开后,边学道环视一圈,问孟婧姞:“这些人都是祝德贞找来的?”
孟婧姞diǎn头说:“差不多。”
边学道又问道:“特意凑一起过圣诞节?”
这时,孟婧姞的手机进来一条短信,她拿起手机diǎn开看了一眼,放下手机说:“怎么说呢,我们这些人每人都有10年以上的国外生活经历,其中好些人根本就是在国外长大的,所以都习惯过圣诞节。可是回国后,发现家里的长辈只重视春节,完全不把圣诞节当节日。”
说到这里,孟婧姞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家里没有过节的气氛,大家只好另想办法,就凑一起过喽。而且,这不失为一个联络感情的好机会,平时天南海北的,想聚也没有合适理由。所以最近这些年大家每年圣诞节都聚会,今年正好轮到德贞姐做东。”
呃……
孟婧姞帮祝德贞信口胡诌的一番话,边学道信了。
这个跟边学道的智商没关系,纯粹是因为孟婧姞刚说的这个圈子边学道不熟悉。
准确说起来,今天酒吧里这些人的圈子,跟当初松江齐三书、黄胖子一帮人组成的圈子不一样。齐黄二人,其父权在则门庭若市,权去则门可罗雀,真正风光的不过十来年。而祝孟以及眼前不远处这些人,家中余泽绵绵,说是豪门也不为过。
今日的边学道,能亲手打造出一个豪门来,可是他不了解豪门后代的心理和想法,也就无从判断孟婧姞说的是真还是假。
两人的酒送上来了。
台上,到了祝德贞独唱部分:“笑你我枉花光心计,爱竞逐镜花那美丽,怕幸运会转眼远逝,为贪嗔喜恶怒着迷……啊啊舍不得璀灿俗世,啊啊躲不开痴恋的欣慰……”
听着歌,孟婧姞端起酒杯,跟边学道轻轻碰一下杯说:“尝尝,这里的酒很正。”
边学道听了,轻晃酒杯,让酒充分氧化,然后仰头一口喝干。
这一下,把对面的孟婧姞看得呆住了。
她跟边学道喝过酒,记忆里边学道喝酒很慢,按照往常的惯例,这一杯干马天尼够他喝到离开。
好吧,祝德贞“欲擒故纵”的战术起效果了。
知道祝德贞准备在派对间隙“接见”自己后,边学道心情不太爽。
他可以接受祝德贞约他在酒吧这种地方见面,但不能接受眼前这种安排。
这算什么?
就算祝天养、马雲、刘传智也不敢这么晾着他。
本来边学道不在意祝德贞这个人,今天这个会面,纯粹是被祝天养一句“尊重”架着,才不得不来。
可是发现祝德贞一diǎn都不在意他后,发现自己在祝德贞心里一diǎn都不“特殊”后,边学道莫名生出一丝好胜心,他很想看看这个祝德贞除了投胎技术高一diǎn,还有什么支撑她如此狂傲。
牵着不走打着倒退,人心之微妙,莫过于此。
“这才像喝酒的样。”孟婧姞笑吟吟地帮边学道又diǎn了一杯干马天尼,起身去了洗手间。
终于,《难念的经》唱完了,边学道以为祝德贞该来见他了,结果,跟祝德贞合唱的男人下去了,祝德贞仍旧留在台上。
边学道瞬间无语了:这位大姐难道还要接着唱?还是位麦霸?
台上,祝德贞把麦克风放在话筒架上,双手握着话筒架,闭上了眼睛。
半分钟后,前奏响起。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