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学道：“嗯。”

徐尚秀说：“可我什么都没准备，总得有托福成绩才行啊！”

看着窗外的城市，边学道说：“我来想办法！你只要同意就行。”

静了几秒，徐尚秀轻声说：“你给耶鲁捐款，我又去了耶鲁，外界若是因此怀疑咱俩早就有关系，蒋楠楠她们做的这些工作岂不是都白费了？”

从沙椅上站起身，边学道走到吧台前，给自己倒了杯水，拿起水杯说：“就是想让一些人猜测咱俩的关系。”

“为什么？”徐尚秀问。

小口喝水，边学道走回窗前，悠悠地说：“做事不易。”

“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其实筹备时我就想到可能有人会说我收买人心……”

“收买人心？”打断边学道的话，徐尚秀问：“为什么这么说？”

拿着手机笑了笑，边学道说：“等你走出校门在社会上待两年就知道了……其实当下这个年代，‘收买人心’这种搁古代属于诛心之罪的罪名已经不怎么有市场了，只不过出头椽子总先烂，前有教学楼，后有免费午餐，难免触及一些人的利益，还让一些人脸面无光，所以说是功德，也是罪过。”

徐尚秀：“……”

好一会儿，她才消化完边学道的话，开口道：“你的意思是说……”

没让徐尚秀说完，边学道打断说：“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活动该怎么执行还怎么执行，只不过全面铺开走上正轨后，我、你、有道全要实质性退出，把管理权交给信得过的机构和人。当然，你的‘倡者’头衔谁也拿不走，同时你可以以监督者的身份出现，对活动的实际管理者进行制约。”

几秒钟后，徐尚秀说：“我明白了。”

边学道笑着说：“古代有一个将军，遇上一个多疑心的君主，于是他每一次率领大军出征前都会在京城强买田宅，仗势欺人做几件恶事自泼脏水，惹得半城人骂他后，才拿着虎符出征。君主从来不怀疑他会率兵造反，因为知道他不得人心，最终这个将军成了当朝权力最大、活得最久的一个权臣。”

“你去耶鲁进修，可以算作我留的一招后手。万一真有人拿‘收买人心’做文章，我就主动曝光咱俩的关系——古有千金一笑，老子下血本花钱泡妞，我收买你大爷的人心！”

前面还一本正经地讲历史，结果后面画风突变，冒出一句粗话，听得徐尚秀整个人都愣住了，半晌，她勾着嘴角说道：“真有那么一天，一定用今天的原话，不要改一个字。”

边学道“哈哈”一笑说：“保证一字不改！”

……

……

燕京时间3月23日晚，《新闻联播》播了全国13o多家报纸同日刊登的“免费午餐”公益活动正式启动的新闻，新闻主标题一字不改地用了公益广告头版那八个字——免费午餐，告别粥瓶！

《新闻联播》一播，有道集团好些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事实上大约半个小时前，有人已经把“免费午餐”要上《新闻联播》的消息送到了有道集团，可即便对方言之凿凿，几个高管还是有点不太相信。

直到在电视上看见新闻，大家才确定边老板这次又押对了宝。

松江，有道大厦小会议室里。

王德亮看着投影仪说：“看这节奏，没准明天就会上《Rm日报》。”

跟坐在旁边的唐琢和熊兰相视一笑，丁克栋起身说：“行了，都踏实回家吧！”

熊兰跟着起身，扭头打趣王德亮说：“其实我在等着看边总上《时代周刊》，国际版的。”

拿起遥控器关掉投影仪，王德亮笑呵呵地说：“那个真有点远，沈天后的可能性比边总大得多。”

熊兰说：“那可不一定！以咱们边总的本事，没准哪天就弄出一个世界级大新闻，秀到《时代周刊》封面。”

唐琢听了，拿起面前的茶杯说：“边总年轻，再怎么沉稳老成，做事风格还是偏向激进。拿这次的事来说，看似平安过关，但是不是真的不留隐患，还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