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祝德贞,以后……
刚想到这儿,卫生间门开,穿好衣服化好妆的祝德贞从里面走了出来。
见边学道醒了,祝德贞脸上没有一丝亲密、娇羞、欣赏等情绪,目光跟昨天订婚宴上与边学道对视时一样,平静得就像无风春日的一池湖水。
“我去机场,你离开时把门关上就行。”拿起包挎在肩上,祝德贞亭亭站在电视机前的地毯上说。
躺在两人共度一晚的床上,鼻前还隐约萦绕着一缕祝德贞的体香以及某种不可描述的味道,边学道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祝德贞胸前——几个小时前他曾口手并用放肆过的地方。
见边学道盯着自己,祝德贞不羞不恼不怒,淡淡地说:“只是个意外……”
转身朝门口走去,她背对着边学道说:“而且也没什么嚼头。”
说完,祝德贞开门走了,留下边学道坐在床上回味她出门前的话。
说“是个意外”他表示同意,可后面那句“没什么嚼头”是什么意思?
没嚼头?
是说我能力不行?技术一般?
大爷的!!
老子没嚼头,你有嚼头?
一晚上一声都没有,要不是有体温,都怀疑跟充气娃娃忙活呢!不对,还不如娃娃呢,起码娃娃比她听话姿势比她多,这特么的,一晚上光正面打桩了,如果自己会画画,凭这一晚上的近距离面对面观察,只靠记忆现在都能把祝德贞的样子画出来,呃,估计她也差不多。
想到这儿,边学道掀被下床找衣服。
昨晚他打开冰箱看了,里面只有苏打水和啤酒,一点食材都没有。
现在肚子里空空如也,得赶紧出去找地方吃点东西。
s600车里。
看见戴着墨镜的祝德贞走出大厦,唐根水拍着穆龙的胳膊说:“下来了,下来了,怎么就她一个人?”
穆龙闻言扭头看着唐根水,眼神里充满不解。
唐根水本来是个聪明人,最近是初来乍到还没适应新岗位的节奏才显得有点稚嫩,所以看见穆龙的眼神,他立刻明白“不解”的含义——不理解自己是怎么混到高管位置的。
原因很简单,边总和祝德贞不可能在共度春宵后一起下楼,两人甚至都不会上同一部电梯,因为大厦物业能通过监控器看见电梯里的人。
知道穆龙在想什么,唐根水笑着问:“现在可以上去了吧?”
看了看左右车窗,又看了看对着大厦出入口的监控器,穆龙说:“等三分钟,三分钟后下车。”
唐根水和穆龙在车里等时间的时候,祝德贞在两人视线之外的路边上了一辆前来接她的黑色宾利。
宾利司机是一个40岁左右模样、戴着白手套的中年男人。
下车帮祝德贞拉开车门,关车门,然后坐进驾驶室,中年男人扭身说:“小姐,家里让你回个电话。”
“嗯。”
祝德贞应了一声,然后略显疲惫地靠在椅子上,侧头看着车窗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