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口上此时已有人动作,骂道:“张惯晴,你这雁过拔毛的性子还真是一点不变,不过为了讹我们一笔,专门将擂台涉在水上。未免太不地道了吧!”
张惯晴依然笑着道:“这位朋友弄错了,非是张某存心讹人,只是今年的规矩与众不同,需得在河上比,才见趣味。”
佛道大会比法年年不同,众人心内好奇,不禁问道:“快别卖关子了,快说今年怎么比吧!”
张惯晴清清嗓子,娓娓道来,“诸位皆知,佛道大会本是来论道辩法的文争,诸位精通佛学道学的大师道长亲身谈法讲玄,可谓句句无价,他们讲上一回,那真是绕梁三日,回味无穷啊!”张惯晴说着,闭上眼睛摇头晃脑,似在回味。
底下人却暗自好笑,佛道大会虽最初是文争,但几个老朽夸口空谈,或许有人重视,但大多数人都听得昏昏欲睡,哪有看年轻人比斗来得痛快,所以武斗的地位,早已超过文争,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那张惯晴虽装模作样,但内心岂会不知。
果然,张惯晴一张眼睛,话锋一转道:“可惜高山流水,曲高和寡,我等见识不够,总难以理解诸位佛道高士的真意,更遑论对他们高下做出评判,所以今次就换个比法,文争武斗合做一场,胜负自是一目了然。”
底下立时有人疑道:“文争武斗,大相径庭,怎么合并成一场?”
张惯晴炫耀一般道:“诸位且看我演示。”说罢,将一种子般的事物丢入水中,下一瞬,水面涌动,竟如开枝发芽一般,缓缓生长出一个树状的水柱,张惯晴足一点,已翩然坐到水树之上,而水树长高到离水面十余米才停止生长,而枝桠张开,竟绽放出一朵朵晶莹剔透的水花,清亮水花与月色融为一体。竟是一副水月同天的奇景。
“这是,水树银花?”立时有人惊异道。水树银花是一中珍奇的异花,将花种丢入水中,便能依水化形,生出一株瑰美动容的水形花树,而且花树非但美丽,还能净化水质,将水中原有毒瘴尽数驱散,若往南方瘴毒之地行走,一颗小小种子或许就能救回一条性命。
美丽的事物本不能恒久,水树银花也是如此,但本应昙花一现的花树却是久不消散,众人见状,皆知是张惯晴以自身功力维持水树不散。却是疑惑更甚,道:“张掌柜,你就莫显摆你功力了,这花又是有何用处,你便一次讲情吧。”
张惯晴道:“众人看清,这水树银花可以凭心力维系,只需心不乱,则花树就不会散,。待会论法者皆服用丹药,将功体限制到同一水准,再坐上花树进行辩法,辩法时一旦被说中要害,理屈词穷,心就会慌乱,而心一慌乱花树自然会溃散,如此谁胜谁负不就一目了然?”
“可这慢腾腾的,要比到什么时候,若是双方都不心乱,岂不是没个了结?”
张惯晴摇头道:“所以,便要将文武两场合作一场,在擂台两侧各栽三株水树,文争者在树上讲法,武斗者则在擂台比斗,文争者树散则算败,武斗者无力再战或落出擂台算败。文武双方任由一方人员全败,比斗便算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