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接任大典期间,外人不得擅入!”宿沫峰弟子果然横剑在前挡路道。
傅清名也苦笑道:“慕师兄,你总得说明她来厉啊。”
“你们也知道,我这次是奉师命去探望上清派司马承祯真人,这位是司马真人的弟子,礼尚往来,乃是奉司马真人之令,来拜会师尊的。”,慕紫轩信口胡说,之后小声加了句,“身份尊贵得紧!怠慢不起哦。”
傅清名二人知晓司马承祯收了不少皇亲贵胄做挂名弟子,自然对宁悠悠高看一眼,那宿沫峰子弟却仍道:“司马真人弟子又如何,非常之时,外人不得擅入,这是规矩。”
慕紫轩搂着他肩头谆谆教诲道:“你这人怎么这么死心眼,你说的我自然知晓,但这天都黑了,你将一小姑娘孤身一人往山下赶,是要让她住哪?万一出了点事,我们可吃罪不起。再者说,接任大典后天才开始,今晚让她住下,明天我领她见了师尊,再好言将她送走,也不算坏了规矩,这才是我们凌霄剑宗的待客之道。”
那人一甩他手,道:“就算如此,也等我通报陆师祖再说。”
“哼,陆师叔祖,凌霄剑宗又不是他当家作主,我师尊的客人,岂是陆师叔祖亲来也赶不了,再说,你觉得现在有谁会在意这些小事?”
那人一时语塞,接任大典在即,却也是权力交替的时期,现任掌门玄宁真人已不再管事,新的掌门又未选出,而陆真吾的名号压不住名满天下的剑冠,确实不知该向谁通报。
而慕紫轩又顺势眼光一冷,道:“再不然,就是你拿着鸡毛当令箭,故意与我为难,那这简单,你接得住我一剑,我便听你的。接不住,便听我的!”
那弟子不禁后退一步,道:“你,哼!胡作非为!”说罢转头不理慕紫轩,掩饰自己心怯,慕紫轩笑笑招招手,唤宁悠悠大摇大摆进入。
安置好客房后,傅清名道:“慕师兄,你又何必与宿沫峰的人针锋相对呢?”
“哼,谁看不出来陆老儿想自己当掌门,可这次掌门大选没他的份,便一直看我们师徒不顺眼,我们师徒都是直来直往的性子,没清岳师伯那么宽容大肚,宿沫峰不给我好脸色,我又何必理会他们。”
傅清名苦笑道:“慕师兄,这门派交替的大事,咱们做弟子的可不能妄议……”
慕紫轩笑道:“有甚不能,谁不知掌门之位非清岳师伯莫属,我师尊剑术虽高,事务处理和门中人脉都远不如清岳师伯,这次不过陪清岳师伯走个过场,过几日,我便要叫你掌门亲传弟子了,到时傅师弟可别忘提携我。”
“慕师兄莫说笑,我还得去守门,便先告辞了。”傅清名没他这般口无禁忌,道了声告辞,便逃也似的离开。
待人走了,宁悠悠才道:“没想到凌霄剑宗中,也是暗流潜伏啊。”
慕紫轩笑道:“但凡人多点的地方,就都能分出个派系,何必大惊小怪,今晚你先在这休息,我得先拜会师尊,明日再来找你。”
见宁悠悠面色有异,又道:“怎么了,舍不得我走,想让我留下陪你不成?”
“去死!”宁悠悠一脚踹向他,慕紫轩顺势逃走,宁悠悠看着他远去的身影,面上笑容却渐渐凝固,口中喃喃道:“凌霄剑宗……我终于到这了,但阿娘,轩哥,我到底该怎么做啊!”
宁悠悠面上露出难以抉择的痛苦神色,却是一咬牙,掏出三枚铜钱扔在地上,卜上了一卦,看着卦象,如脱力一般坐倒在地,却已下定决心,“这是阿娘最后的心愿,轩哥,对不起了,做完这件事,我就永远和你在一起,你说过,你不会怪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