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说这事呢……”谢康乐将经历的事情一一说出,待说到时,顾剑声在身受七魂剑封下由有真气可用时,故意停顿片刻留给众长老惊讶,可惊叹声却无预料中的那般剧烈,似是很轻易就接受了这个事实,谢康乐润了润嗓子,便又继续说下去,待他全部说完,众人才有反应。
“将应飞扬交给诸派处置,而顾剑声去悟剑窟?”
谢康乐道:“不错,将应飞扬交出算给足面子,若他们依旧不依不饶,凌霄剑宗也不是任人撒野之处,顾老五自会在悟剑窟等他们,只是当年师尊罚他十年不许入山,如今还差两年多……”
掌管刑律的秋声阁首座骆石律道:“剑冠的处置也算不卑不亢,既不得罪诸派,也不坠了咱们面子,至于回山之事这倒无妨,事急从权,依照门规,掌门不在之际,诸长老要超过七成同意,便可便宜行事。”
场中之人皆知晓轻重,自是支持顾剑声暂时回山,只商影也不表态,一言不发出了殿。
谢康乐摇摇头,代为拍板决定,“那便如此了,三日后,凌霄殿前,诸派共同处置应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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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转眼即过,便到了风云集聚之日。
凌霄殿前广场,立起一个木台,台上是一个十字木桩,应飞扬被铁链缚在桩上,披头散发,阴阴沉沉,虽知到了判定生死之时,可他依然一言不发,恍若行尸走肉一般毫无生气,但幽暗瞳孔折射的光芒,却是冷得令人心惊胆战。
其他诸派之人尚未到,凌霄剑宗弟子就先围在外围,指指点点道。
“他便是应飞扬,长得挺俊的,不过感觉好凶哦,额角还一道刀疤耶。”
“刚入门吧,他你都不认识,去年试剑大会,他可是一人一剑,独占鳌首!”
“那……听说他是‘剑冠’的徒弟,这可属实?”
“应该差不多吧……门中长老虽没明说,但似乎也是默认了,你不知道,上次试剑大会可是英才辈出,往年有一个能练到剑气离体的就算不错了,可上年,前四名都能使出剑气,这种情况下应飞扬都能赢到最后,说他是剑冠弟子也是合情合理!”
“他是剑冠传人,又会天人五衰功,那难道现在沸沸扬扬的传闻是真,剑冠师叔是帝凌天?”
“你可悠着点,话不能乱说!不过顾师叔一闭关就是七八年,山上山下弟子再无人见过他一面,这确实不合常理……当然,我不是说他是帝凌天,其实这些年传什么的都有,有说他与剑神一战后身负重伤不治而亡,有说他现在筋脉尽断修为全失,也有人说他去西域找一个女人就再没回来,反正就是说咱们只是拿‘剑冠’名号吓唬人,其实,要可能的话,我倒希望顾师叔这次能出来,让我等再见他一面,开开眼界。”
此时,山下传来沸沸扬扬之声,便见重重人影自山下而来,约莫有数百人,各举旗帜登阶直上,一时旌旗招展,猎猎翻飞。
而一声声或洪亮,或沉稳,或清亮,或刺耳的拜山声自山下传来。
“蜀中百剑门特来拜会,恭请‘剑冠’出山!”
“峨眉观霞观特来拜会,恭请‘剑冠’出山!”
“通天道怜仙谷特来拜会,恭请‘剑冠’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