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额锐眼一横,“你是谁?报上名来!”
“小生无名无姓,其他妖都称晦气书生……”
话说一半,却见豹额从旁边一名妖狼骑腰间抽出一刀,刀光一闪抹向晦气书生脖子。
晦气书生也非庸手,但一来方才打擂在熊如山掌下受了伤,二来完全为豹额气势所夺。待反应过来,眼前被一抹白亮刀光尽数遮掩,大好头颅已被斩落,滚倒在地!
“天宇之下,皆为妖域,四海之妖,皆为妖臣。晦气书生违抗妖令,依军法,当斩!”豹额将刀回鞘,环视众妖森然道:“尔等需得引以为鉴,莫逼老子动手。同为戮血一脉妖族,老子可以给尔等先透个底,这次与我们同行,对尔等有莫大好处,运气好了,白送尔等一场大造化,让尔等能够脱胎换骨,若还有人敢违抗,老子不介意在此将你们——尽诛!”
一股血腥煞气随着豹额冷然扩散,看着地下晦气书生,众妖皆不禁打了个寒颤。
若说人数,蜀地众妖他们仍占多数,纵然敌不过,但妖狼骑也难以将他们尽诛。
可豹额杀鸡儆猴,一刀斩了蜀地中数得上的妖怪晦气书生,更何况妖狼骑后面是倾压天宇的北龙天,蜀地之妖哪有胆气与妖狼骑死拼?
“三爷爷,您老是北龙天的人,孙子我自然也是,还望三爷爷多多提携!”古胖子毫不犹豫的表态,同时对众妖道:“你们还在犹豫什么,平时想投靠北龙天都攀附不到门路,如今有大好机会你们还不珍惜?也不想想蜀地现在成了什么样子?不管三教六道,哪个给我们留活路?再在这呆下去,咱们早晚全完蛋,不如现在投靠北龙天呢!”
古胖子在蜀地群妖中颇说得上话,众妖或是被说动,或是时势不如人,不得不低头,一时纷纷表态,愿听豹额调遣。
豹额随即下令清点众妖,进行收编,进行收编时,副将对趁机他道:“将军,兵贵神速,咱们带上这些妖,行军速度必然被拖慢,而且暴露的风险也是倍增,只怕……”
豹额摇头道:“咱们又没办法将他们一个不漏的全杀光,现在也只能如此了,你传讯陛下,将此处之事告知,便说豹额办事不利,甘愿领罪。”
“可是,将军……”
豹额一摆手,道:“不必再说,唉,全怪本将多事,本想借机选拨令使之机探听孔雀公子动向,方便咱们今后动作,却不想竟被那两个妖摆了一道,白白泄露身份,如今只能试着能否亡羊补牢了!哼,他们以为能逃得出?向我们索取座狼逃走,哈哈,简直自作聪明,自寻死路!替我抽三十个好手中的好手,随我一同追上他们!”
豹额目露凶光,在摇曳篝火下分外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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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飞扬骑在座狼之上在夜色下奔袭,只觉身如风驰电掣,耳边只存呼呼风声,座狼速度之疾令他大开眼界,若是短途之内,他使用轻身功夫或许能比座狼快上一些,可若是长途奔袭,就大有不如了。
座狼负重或许不如战马,但速度丝毫不逊,而战场交锋,凶悍的狼也比战马更有杀伤力,想到北龙天麾下妖狼骑有五千余众,应飞扬不禁对那北域龙王心生忌惮,对妖狼骑来蜀中的目的更是猜疑不定。
就在此时,姬瑶月忽然喊了一声,“不想送死,就下狼!”
说着,提着楚颂从狼背上一跃而下,应飞扬不明所以,但对姬瑶月倒是本能信任,不问因有便紧随跳下。
蝎夫人见状,也只得跳下,三头狼倒是丝毫不停,一路继续前奔。
蝎夫人见狼跑得无影,气恼道:“这位妹妹是什么意思?现在坐骑没了,若是妖狼骑追来了,咱们靠两条腿如何逃得过他们?”
姬瑶月冷笑道:“若靠坐骑,咱们才是自投罗网呢!”随后看向应飞扬,双眼尽是狐疑道:“让你跳你就跳,你倒是挺听话!”
若无外人在,应飞扬早向她表明身份了,此时却值得掩饰,试探性的问道:“姑娘你的意思是,座狼有问题?”
姬瑶月道:“总算不蠢,妖狼骑的座狼都是经过训练的,离开灵智只一步之遥,狡黠的紧,方才咱们看似是骑着它们一路向西,实则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