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立时反应过来道:“是要再找一只母蛊?让两只母蛊彼此相斗?可上哪再找一条?”
而楚颂也皱着眉,虚弱的道:“可有记载炼制母蛊的方法?若有方法,我可以试着炼制一条……”
“呵,谷玄牝又不是开学堂、收徒弟的,你以为他写出《博观虫鉴》是安什么好心?只是他经常将部分心神分到蛊奴身上来操纵蛊奴行事,若蛊奴意外身死,他那部分的记忆也会湮灭。因此,他才会写下这书,只为在忘却时,帮他想起一些蛊虫的用法。但蛊虫炼制方法这种最关键的记忆,却只留在他本体中,自也不会再书中详写。正因如此,解法对我们压根无用,所以我才将其撕去,就是不想让公子浪费时间寻求解法,而能采用最直接的方式——杀掉母蛊宿体,可惜……呵!”
话至此处,秦风完全明白了,从杀铁山开始,赵雅就一步步的引导着发现线索,想让谢灵烟是母蛊寄体这一讯息暴公子翎做下抉择,在山庄安危与谢灵烟性命中做出取舍,但计划却被应飞扬搅了局,不,秦风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可惜,你知道的,公子不会那么做。”
“是啊,但我仍希望公子能做到。”赵雅幽幽一叹,目光变得柔和,带着几分痴迷,“他是该肆意无忌、傲世横飞的妖王,与那女人相关的过往,不该束缚他的双翼,唯有亲手将束缚斩断,他才能变回那个毫无弱点、完美无缺的公子。”
“我倒是不想公子变,其实与那女人无关,换成山庄任何一个女妖,公子依旧不会杀,他太骄傲,谁也无法逼他做不愿做的事,这也是我呆在山庄的理由。”秦风摇了摇头说着,话语隐约变得有些奇怪,两位女妖当着公子翎面前,毫无顾忌得谈论起了公子翎的作风。而随着秦风拢起一缕秀发,一股慵懒杀意不经意弥散,“所以为了能让我继续舒服的呆下去,公子不愿做的事,还是我做吧!”
察觉话语中的杀意,公子翎闻言微微挑眉:“你要做什么?”
秦风冷道:“纠正你的错误,谢灵烟被你放走,时间又被浪费,找不到谷玄牝的寄体,只有抹杀所有可能。”
楚颂闻言,面色变得煞白,“你想把魏紫她们都杀了?”
“不是想,是已经在杀了。”秦风肃然而立,微风吹起她的裙角,却见她裙裾之下不是修长双腿,而是已深扎入地板之中的粗重藤蔓。
子夜将至,赵雅却并不是谷玄牝,出乎意料的身份,所剩不多的时间,逼秦风选择了最后的办法。
秦风自从赵雅身份的震惊中回神之后,便已动了杀念,又怕被碍事拖延,便表面上继续谈话,暗里已将藤蔓延伸至书阁。
来此之前,她已将符有书、魏紫儿、苗儿三妖制住在书阁,不管她们哪个是谷玄牝,也不管谷玄牝蛊术如何难以测度,此时肉身也只是无力反抗的女妖,只要将延伸的藤蔓攀上她们喉咙,便能轻而易举的将她们尽数束死。
这种手段公子翎不会允许,但他便有通天之能,也阻止不及。
可未等到公子阻止,秦风却先愣住了,她双目睁大,随后,颤抖的声音从牙缝中挤出道:“少了一个,是苗儿,她已经不在书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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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书阁,又会在何处?
孔雀山庄地下墓室,一道打破静谧的突兀声音给出了答案。
“咚咚咚,老祖敲门了,孔雀公子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