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墙上挂著许多油画,全是女天使。我不yy,我真没yy……
我慢慢撑起身子,背脊几乎快折断,看看旁边,惊。发现梅丹佐坐在床旁,双手伏在床头,已经睡著了。我看著自己的身体,胸前、手腕、足部都缠著厚厚的绷带,而翅膀……已经没了。
梅丹佐侧头沈睡,丝丝咖啡色的短发落下,明亮明亮。鼻尖顶著袖口,侧面立体感十足。从这里看去,就像个十来岁的少年。不知道他在这里睡了多久……我轻吐一口气,还没吐完呢,梅丹佐就闭著眼睛说道:“是不是看到如此俊俏的美男子,心动了?啊哈。”
我汗!
我一拳敲在他肩上:“你装睡啊。”
梅丹佐坐起来,揉揉眼睛,惺惺忪忪:“我才没装呢,是你把我吵醒了。”他打了个长长的呵欠:“天亮了,所以你身上也被我摸完了。”
……
谁能告诉我,这两句话算是因果关系吗?
“我的翅膀呢?”
“都坏成那样了,肯定得换啊。”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敢情翅膀可以修,还可以卸下来换新零件。
这才看到梅丹佐的眼眶里布满血丝,眼睛还有点肿。我凑近了些问:“你眼睛怎麽了?”
梅丹佐说:“啊,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吧。”说完起身走了。
那出门的速度,真是奔驰。
他一出去,我就翻过身趴在床上,痛得嗷嗷叫。刚叫到一半,旁边忽然多了一个东西。
路西斐尔抱著腿,坐在床头。
天,俊雄啊。
我强忍住痛,把头埋在被窝里,开始唱起小二郎。路西斐尔往我旁边挪了挪,拍拍我的肩。我抬头。他那一张樱桃一般的小嘴巴抿了一条缝,声音放得很轻:“怎麽样了?”
靠,是谁告诉他的?
我坐起来,摇摇头,还摆了个大力士的ose:“不痛不痛,好得很。小伤而已。”
路西斐尔慢慢爬到我身上,指著胸口说:“我这里痛。”
我愣。
路西斐尔捉住我的手,按住他小小的胸膛:“以前从来没这样过……很痛。”他微型章鱼似的缠上来,在我胸前蹭了几下,半睁著大眼睛说:“伊撒尔,以後我再也不会离开你,让你吃一点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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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摸怀中软软的东西,叹气。这孩子,这麽小就这麽会说话,长大怎麽得了哟。路西斐尔刚抬起头,立刻就钻到被窝里去了。我下意识朝门口看去,梅丹佐正端著一个盘子进来,盘子上放了刀叉,还拿了块小方帕。
盘子里装了香肉,鸡蛋,蔬菜,水果,那营养叫一个好。一名仆人把小桌推来,一仆人搬凳子,梅丹佐在我身边坐下,左刀右叉那动作叫一个标准。说来还没看到过他吃东西,没想到这野人居然也会有人模狗样的时候。不过等他一开切我就受不了,那苹果片切得塞牙缝都不够。然後他把方帕垫我腿上,苹果递到我嘴边。我张口吃了,用门牙嚼,还嚼得特明显。梅丹佐冲我特包容地笑笑,又切了一块大的。
我去捞叉子:“让我自己吃。”
梅丹佐摇摇头,非要当奶爸。我被他折杀,一口咬下苹果,喀嚓喀嚓吃,汁多肉鲜,美味。
估计被窝里的小屁头已经快憋死了。我伸手在被窝里摸了两把,捏住小屁头的脸,使劲掐了一下。他回掐我的腿,我惨叫一声,梅丹佐狐疑地看著我。
我干笑:“我这是在哪呢。”
梅丹佐细心地切菠萝,又递过来:“在我家。”
我咬下菠萝,怔忪半晌,才问:“你的哪个家?”
梅丹佐切了一片肉:“圣浮里亚的家。”
我惊:“天,我在圣浮里亚?”
梅丹佐说:“先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