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隔壁问才知道,小卖部老板确实死了,据初步判定是喝多了酒,半夜起身被货架绊倒,脑袋撞到桌子,被磕死了。
李鱼皱眉,“那个店员真的只看到老板一个人?没有别的人?”
黎叔正对着大海扎马步,气定神闲道,“大家是这么说的。”
言下之意,没人知道在小卖部老板被发现以前,小卖部内有没有其他人。
老爷子斜眼看向青年,“你可别瞎琢磨,交给警察办吧。”
“警察?”
“程先生已经报警了。”黎叔长呼出一口气,收势站直。
他看了眼隔壁阳台,问,”那孩子呢?”
李鱼说,“在客厅里看电视。”
说来也怪,爹死了,小孩儿不哭也不闹,刚刚他说要到隔壁来,小孩儿还冲他笑了笑,没有半点难过。
黎叔叹了口气,“那孩子也可怜,上前年死了妈,现在又没了爹,也不知道以后要怎么办。”
李鱼没出声,回忆昨晚。
昨晚在楼下密会的共有五个人,如果小卖部老板是在自己铺子上被杀的,那么他们从楼下离开后,应该去了小卖部,谁知道争执继续升级,有人失手,把他给弄死了。
当然,这只是其中一个猜测。
小卖部老板也可能是在其他地方被杀,再拖到小卖部,伪装成意外死亡。
亦或者,真如大家所说的那样,他和其余四个分开以后,独自饮酒,真是喝醉以后把自己给作死了。
“这镇上为什么没有监控呢。”要是有,事情会简单很多。
“监控?”黎叔说,“因为大家不喜欢,我刚来的时候也是有的,只是后来出了件事情。”
李鱼问,“什么事?”
“有人潜入别人家,在卫生间里藏监控,用来偷拍女人洗澡。”想起那件事,黎叔一脸厌恶,“从那以后,大家都觉得这东西不安全,也不知道是谁带的头,挨家挨户把监控和录像带都搜出来,集中销毁了。”
“不是程先生带头?”
“具体是谁我忘了,但绝不是程先生。”黎叔说,“程先生那会儿还没来呢,他是十几年前到的岛上,来时带了不少人来,建大楼,修街道,彻底改了小镇生活。”
“程度不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李鱼呆住,他一直以为程度也是原住民。
黎叔说是,“程先生是跟家人出海打鱼,遇到意外,漂流到其他地方,至于程家怎么发迹我不清楚。”
李鱼追问,“那程度的父母呢?”
黎叔摇头,“不清楚。”
“没见过?”
“没有。”黎叔说,“每次到镇上买东西,都是程先生一个人,似乎有人问过,他说父母身体不好,不方便下山。 ”
真是一个传奇的故事。
一个不与外界来往的小山村里,住这一个野小子,他家里有三口人,却只有一个人在外露面。
后来有一天,野小子跟爹妈出海打渔,被冲到其他地方。
一家人在外面落地生根,赚了许多钱,可野小子并没有被外面的花花世界迷住眼,不但花钱买下家乡,还花巨资给镇上修房修路,然后一住不走,成了土地主。
李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