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松,“听我父亲说,是昨晚连夜开会商议出来的结果,但不是我们所里提拔上来的人。
“从别的地方挖过来的?”李鱼搞不太懂,“不可能啊,其他地堡哪个不是离我们十万八千里,几个小时之内根本过不来。”
“是从三等区接来的人……具体经过我也不大清楚,听我父亲说,应该是曾经参与过人鱼研究的老教授。”
“那你父亲知道昨晚装甲车的是吗?”
“我问了,但他说只是部队的常规运作,不是什么大事……”
钱松表情僵住,眉间的褶皱舒展开,现实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事。
他古怪的看了李鱼一眼,心里百转千回,故作轻松地催促道,“可能是我多心了吧,你也别放在心上,我他妈就不该没想好就来找你说这些,让你也跟着胡思乱想。”
前后说辞扭转得太过生硬,李鱼不识趣的追问,假装信了,“没事,先回实验室吧。”
钱松嗯了一声,率先走出门去,在青年没跟上前,懊恼的搓了搓脸。
他的确是被昨晚的场景吓到了,猜测被父亲否认后,他第一反应就是慌张,急于想找人说道,好像这样心里的恐惧就能被分担出去。
可当话说出来后,他就明白了父亲否认的用意。
昨晚的事情不能摆到明面上,更不能让任何人往异种方面联想,一旦引起恐慌,地堡失去秩序,情况会更糟的。
李鱼站在门口,安静等着,见钱松情绪平复,才装作刚走出来。
“走吧。”
同一时间,系统声音响起,“总共有三千六百二十个异种。”
李鱼惊住了。
论数量,异种没有地堡的防御人数多,但论杀伤力,恐怕甩了地堡百条街不止。
完了。
钱松一直在不动声色的观擦青年的反应。
见他情绪平平,甚至有点呆滞,他松口气,猜测地方应该没有异种方向想。
新到任的实验室总负责人是个老爷子,年纪已经很大了,白发苍苍,满脸褶子,走路都打哆嗦。
李鱼问1551,“大爷多大岁数了?”
1551说,“93了。”
李鱼,“这个年纪,的确有可能曾经参加过几十年前的研究。”
钱松用手肘碰了他一下,压低声音提醒,“姓陈,直接喊教授就行。”
李鱼说知道了,走到陈教授面前,不卑不亢的喊了一声。
陈教授年纪大了,嗓子里总是堵着一口痰,他喝了口水,清清嗓子,“你就是戴尔森教授生前的助理?你跟我进去,我有事问你。”
李鱼跟在老爷子身后进门,低眉顺眼的站在办公桌另一头。
陈教授放下杯子,直接问,“你对他之前的研究了解多少?”
李鱼老实说,“没有了解。”
陈教授皱了下眉,敲着桌面说,“你今后接着做助理,现在先去顶层的所长办公室把U盘取来,我想看看你们的研究进度。”
老爷子说完,又是面红筋胀的一阵咳嗽,肺都快被咳出来了。
李鱼应下,转身离开,眼看办公室门就要被拉开,陈教授突然发话。
“这间实验室内的异种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