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这叫什么事儿啊,不就是多搞了几次吗。
别人搞事强身健体,到了他这儿短命撞鬼。
绝了。
李鱼带着一个看不见的人回到家,发现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给丁妈妈打电话才知道,一家四口临时出门参加一个宴会,得十二点以后才能回来。
李鱼给玄关留了灯,上楼进入房间。
这一夜还算平稳,没有发现任何事,只是第二天起床后,丁妈妈说他气色有点差。
李鱼跑进一楼的卫生间,对着镜子看了看,脸上多一双眼袋,让他那张白白净净的脸看着有些憔悴。
明明昨晚什么也没干的,只是隔着被子纯聊天而已。
思索间,突然察觉到少了点东西,一直萦绕在四周的冷气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夏日的燥热顺着外面的气流窜入房间。
李鱼愣了下,“盛易明?”
没有人应答。
李鱼在原地安静的站了会儿,直觉告诉他,目标还在这间屋子里。
沉默片刻后,他再次开口,“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周遭的气氛变得压抑,水龙头没被拧紧,滴答,滴答,水珠间断的落入陶瓷的面盆。
“昨晚,你睡着以后。”男人的声音略为沙哑,和平时不太一样。
李鱼,“昨晚我怎么了?”
“心跳变弱了。”
“……”
那是挺吓人的。
难怪昨晚睡着以后迷迷糊糊间总觉得很热,原来是随身空调不见了。
他转身坐到马桶上,“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对吧?”
马桶斜对面的镜子里,多出一团青灰色的影子。
李鱼望着那抹影子,“有解决办法吗?”
影子轻微的摇头。
李鱼啧了一声,这是因为知道自己给了他不好的影响,自责到话都不敢说了吗?
“没事的,我们去找老观主问问,实在不行,我还有秘密武器呢。”他从马桶上下来,凑到镜子前亲了亲那团影子,“我能让你活过来,真正的活过来。”
早饭过后,李鱼向丁妈妈说自己想去北山的道观一趟,烧个香,捐个香火钱,再找大师算算命。
丁家向来不信这些,丁爸爸一听就嗤之以鼻,说他花的钱全送给道士吃肉了。
李鱼,“……”
话说的没错,无法反驳。
“那我就先走了。”李鱼说完人已经走到玄关,蹭掉拖鞋把脚放进运动鞋里,正要弯腰,鞋带儿自己打了个蝴蝶结。
忍不住轻轻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