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娘让婉儿吃那个药,婉儿第一天其实是没吃的。等到晚上他回到家里,娘把他叫过去,狠狠说了一顿,他回去后,问婉儿怎么没吃药,是不是嫌药苦,他去给婉儿买果脯蜜饯之后,第二天婉儿才没有再拒绝。
只是那天之后,婉儿就没有从前对他那样好了。
张灿原先是没想太多的。他只是想着娘说的,寻常人家都是这样,早点吃药,吃点生儿子,然后孩子抱给娘去养,他就可以和婉儿两人快快活活的,婉儿就能每日围着他转。张灿很喜欢林婉,听到自己娘这样说,再加上他心中想着,等娘有了孙子,就会更喜欢林婉,便也就点了头。
可是现下回想一下前番之事,张灿想,他大约还是心虚的,如果喝那个药真的那么应该的话,那么安哥儿回来那天,问他那些话时,他为什么会犹豫半晌,才说了出来呢?
张灿一时呆住,蹲在县衙门口,席地而坐。
县衙里面,林安正穿了他的一身官服。
官服先前就有,只是不适合林安的尺码。适合他的官服是今个儿才送来,猎户正守着林安,见衣服送来,打眼一看,就让林安换给他看。
林安瞪了猎户一眼。
猎户道:“白日宣淫不好,三哥知道。”
林安:“……”知道你上次还做那等事情?还让他穿着那身状元服来做那个?
别以为他不知道,那身状元服,现下是猎户亲自给他收着的!
猎户看到小狐狸瞪着眼睛看他,心下就有些痒。可是小狐狸现下刚刚当了县令,事务繁忙,他还真的不好在非休沐日,就对小狐狸这样那样。
“莫要勾.引我。”猎户声音微微沙哑,“媳妇儿这样,我会不守承诺的。”
林安:“……”他怎的不知道,自己何时勾.引猎户了?
二人互相瞪了半晌眼睛,林安还是走到屏风后面,换了七品官服,缓缓走了出来。
本朝的七品官服,和状元服一样,也是大红色的。
像极了喜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