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阿哥的话音一落,十五阿哥、十六阿哥都望了过去。只有十四阿哥还恭敬地垂首跪着,神情隐藏在阴影里,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
“胡说八道,这只是三哥的凭空猜测!”察觉到胤禑、胤禄怀疑的视线,九阿哥莫名地有些慌乱。
“是不是猜测你们自己心里清楚,”三阿哥转头跪正身子,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怀疑,“我就不信希福纳自己有胆子告御状。反正现今四哥被关,我们又在皇阿玛眼前丢尽了颜面。如今谁最得意,谁获利最大,有只眼睛的都能看出来!”
十五阿哥与十六阿哥对视了一眼,神情已颇为懊恼。九阿哥还想解释,看见几位小阿哥的神情,想了想又憋了回去。
入夜,恩泽园
小厮引着阿尔松阿进了八阿哥的书房,双方见了礼后,各自入座。
“兄长可是查出是谁背后指使的希福纳了?”八阿哥一边让人给阿尔松阿沏茶一边问道。
“还没有,”阿尔松阿低叹了一声道,“不过,希福纳确实和陌生人接触过,只是对方十分小心,咱们多方打听,就是没办法查清到底是谁的人。”
“会不会是四哥那边的人?”八阿哥接过冯进朝小心递上的热茶。
“不太像,”阿尔松阿也接过茶碗,“咱们的人一直盯着雍亲王府呢。如今雍亲王被圈禁,自身尚且难保,哪会有功夫在希福纳身上使劲。如今,刑部已开始着手调查希福纳的贪污旧案,这一旦查出来,就是掉脑袋的罪!想要劝服希福纳叩阍,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啊。”
“再是不易,那人也做到了,”八阿哥手上一松,茶盖落在茶碗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老九他们怎么样了?都这个时辰了,皇阿玛应该消气了吧?”
“皇上今天确实动了大怒了,”阿尔松阿抿了口热茶道,“微臣刚来时听说,九阿哥他们已经跪了两个多时辰,皇上依然没有宽宥的意思。”
午夜,彩霞园
园子的侧门,九阿哥被人扶着下了马车,园子的管家见到九阿哥站都站不稳的样子,连忙让人去请太医。
“不用了,不用请太医,”九阿哥挥退小厮,扶着管家的手上了奴才们抬来的软轿,“爷受伤的事儿不许往外传!要是谁多嘴,爷回头让人剪了他的舌头!”
“是!”奴才们俯身听令,抬起九阿哥准备往里走。
恰在此时,一辆马车飞驰过来,马夫勒紧马绳,在彩霞园门口堪堪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