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双眼微阖,端坐在软轿中,不知为何,心上却猛然一震。
“傅鼐!”
“王爷,”傅鼐走到四阿哥的软轿旁。
“让持锣人喊起,不要叫百姓胡乱跪了,”四阿哥轻吐口气,“爷这心里不大舒坦。”
“是,”傅鼐领命,疾步而去。
福晋的软轿中,弘昀阿哥正趴在轿窗前,透着一点点缝隙,看着外面成群跪倒的百姓。
福晋慈爱地摸了摸弘昀的毛发,嗓音轻柔却沉稳地道,“弘昀,你好好看清楚,这就是你的阿玛,这就是咱们大清的王爷。你要好好努力,日后要像你阿玛一样,做个百姓敬仰的好王爷,不,或许——”
福晋没有继续说下去,弘昀抬头看了自家额娘一会儿,又转头看向窗外。
持锣人的叫起没有起多大作用,百姓依然跪倒一片,高呼千岁。
好在,四阿哥的仪仗逐渐加快了速度,百姓没用跪多久,街上就空了下来。
“苏公公!”
库魁穿过逐渐散去的人群,终于发现还跪在地上的苏伟。
“苏公公,您这是怎么了?”库魁见苏伟脸色发白,急得直冒冷汗。
“我的腿,”苏伟扶住膝盖,面上却还是懵懵的,不知为何,摔得是膝盖,疼得却是胸口。
傍晚,苏伟回到农庄时,天已经黑了。
库魁白天时把苏伟背到了医馆,好在没伤到筋骨,只是膝盖上青了一大片。
马车刚停到农庄前,张起麟、张保就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