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兮一路小跑进了年氏的卧房,脸上的喜色遮都遮不住,“小主,大喜啊!”
“怎么了?”年氏从梳妆镜前转过身,“是王爷被提前放出来了?”
“不是,是二少爷!”
凌兮忙把手中的信递到年氏手上。
康熙爷今晨晓谕议政大臣等,“四川巡抚年羹尧自军兴以来办事明敏,能度量西去大军所用粮草,米粮接济殊属可嘉。今军机紧要,将年羹尧授为四川总督,领督兵之责,全粮草重任。”
“二哥晋位四川总督了!”
年氏面露笑意,“这下王爷能放心许多了。就算不能亲去边关,有我二哥在,总能多为王爷分担一些。”
“可不是,二少爷步步高升,以后小主在王府里也不可同日而语了。”
“这话说的不对,”年氏把信撕碎,洒进了炭盆里,“二哥是二哥,我是我。”
中午,八爷府
外面日头高照,八阿哥的卧室里却黑成了一片。
八阿哥光裸着上半身,坐在榻子上,一个瘦高瘦高的男人,手拈长针,一针一针落下去。
八福晋站在卧房门口,冰天雪地里,冷汗却浸透了衣领。
半个多时辰过去,男人终于将长针一根根抽出,一滴滴黑红的血,顺着八阿哥的身体落到雪白的帕子上。
“怎么样了?”八福晋见男人收了针,连忙走了进去。
“福晋放心,贝勒爷暂时无事了。”
“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