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亲王还有些犹豫,端起茶碗来轻轻吹了吹,似乎并不放心就这么离开。
张保在心底一琢磨,矮下身轻声道,“苏公公说不定还等着您呢,这从通州一路赶回来,也不知背上的伤碍不碍事。”
四阿哥放下了茶碗,“回府!”
从内堂出来,锡辛竟然还没有走,见到雍亲王赶忙迎上去。
“王爷,您的伤要不要紧啊?微臣实在是罪过,还是让太医来给您看看吧。”
“不用主事大人操心了,我们王府备着太医呢。”傅鼐对这个挨了他一脚的宗人府主事,很没好感。
锡辛没敢跟傅鼐呛声,仍是围着四阿哥转,“王爷,微臣决没有跟您作对的意思,您看微臣也是——”
“行了,”四阿哥一路走到马车前,终于停下了脚步,“本王知道你也是职责所在。”
“多谢王爷!多谢王爷!”
锡辛拱着手连连鞠躬,“王爷,您别怪微臣多嘴。今日这事儿,怕还没完呢。您看屋里那些人,现在是老实了。可等他们各自回了府,那就是另一幅模样了!”
“到时候,只怕宗人府、御前都消停不了。您知道,这家世越不显的宗亲,平日就越爱抱团儿。”
“随他们去吧……”
雍亲王的嗓音仍没什么情绪上的变化,踩着脚凳上了马车,才悠悠地道,“上奏还是弹劾,本王奉陪到底!”
雍亲王府
四阿哥回到王府时,已近午夜了,东小院内很是安静。
事实并没有像张保灵机一动的那样温馨,苏大公公很没有良心地,早早就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