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门口，林溪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语气比上回还要激动的多。

“老板，有个事我必须打扰你一下。”

“等会吧，我已经到门口了，等我进去再说。”薛墨沉稳道，“去会议室。”

“好。”林溪堵得慌，整个人都不好了，但还是忍着来到了会议室。

薛墨看到他的时候，发现他脸憋得通红，在会议室里来回踱步，双手也无规律地胡乱挥舞着，整个人的状态和沙雕有一拼了。

“你可算来了。”林溪问道，“我可以说了么？”

“至于这么着急么？”薛墨有点纳闷，“你说吧。”

“先说一个坏消息。”林溪脸红褪色一半，“你上次让我要检测的那件事，失败了，没有合金转变成精神合金。”

这倒是在薛墨的意料之中，这块陨铁不知道是在宇宙中经历什么才形成的，自己在地球上鼓弄鼓弄就能造出来的话，就有点太瞧不起宇宙了。

“这个实验还可以进行下去，试试高温煅烧后在静置一段时间，就放在那里一年吧，不用管它了。”

虽然觉得这个也够呛，但薛墨心里还是抱着一丝希望的。

“所以好消息呢？”薛墨问道。

“你怎么知道还有好消息。”林溪故作惊讶道。

“林溪，这时候就不要开玩笑侮辱我的智商了。”薛墨平静道，“扣你半个月工资。”

“不是吧。”林溪立马老实了下来，“我现在就说好消息。”

薛墨抱着胸等着他说话。

林溪整理了一下语言说道：“之前掺和精神合金的合金中的精神合金含量上涨到百分之4点几了。”

薛墨一愣：“上涨？你又添加了精神合金？”

“不是，是自己上涨的！”林溪进一步强调道。

薛墨明白了，但还是有个问题。

“总质量变了么？”薛墨问道。

“还没那么离谱，就是一部分普通合金转化为了精神合金。”

“这个发现很重要啊！”薛墨欣喜道。

暂时不管精神合金为什么会有“同化”的能力，这种同化意味着精神合金的数量不会那么贫瘠啊！

“不过，有件很奇怪的事。”林溪忽然说道，“百分之π以下含量的混合合金并没有这种变化。”

薛墨忽视了百分之π这种奇怪的人说法，皱眉思索了一会儿。

这种含量界限应该是类似某种临界点，超过是一种变化，不超过又是一种变化。

“对了。”薛墨忽然想到，“一开始的含量还可以确定，之后含量上升了你是怎么检测出来的。”

毕竟在表面上来看，都是普通的铁铜原子，怎么确定含量上涨了。

“之前我也挺头疼这个问题。”林溪回道，“不过之后晓晓提供了一个办法。”

“其实这个办法本来的目的其实就是为了观察精神合金的。”林溪这回没敢卖关子，直接说道，“我们进行了轨迹标定。”

薛墨瞬间明白了。

实验室的仪器还是比较充足地，观察大量原子的活动轨迹也是能实现的。

外加上，因为实验的原因，实验样品的体量都比较少，原子数量也就少不少。

不过这依然是很大的量了，安晓晓还真有闲心啊！

抱歉，不该在心里这么说一个功臣。

“给安晓晓发一个月奖金。”薛墨大手一挥，十分大方。

“她估计对这东西不感兴趣。”林溪耸了耸肩，有些可惜地叹道。

“那她喜欢什么？”薛墨说道，“我去给她买。”

林溪看了一脸单纯的薛墨一眼说道：“算了，你还是发钱吧，这样她什么都能买。”

“也对。”薛墨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

没必要非得买什么安晓晓喜欢得东西，毕竟钱基本能买到任何东西。

这个好消息无疑是令薛墨非常兴奋的，只不过传输这边再怎么厉害也没什么用，芯片才是重中之重，但是还没有任何头绪。

薛墨回去思考了一下，想着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国家，最终觉得没有必要。

大家有可能研究的是两个方面，没有告诉的必要，而且国家要是真发力的话，肯定比自己这个实验室强多了，得出这个结论的速度没准比自己快多了。

哎，要不是不习惯那里的氛围，在那里才是一个好选择。

只不过充足的人才、资源和财力也代表着薛墨要丧失自主权，研究不了想要研究的东西，还不如自己出来单干。

不过他也理解，如果在自己的实验室里突然蹦出来一个要自己拿钱去研究戴森膜的，估计他会把他连人带屁股踹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