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哥儿听了立即跑去云家,雪哥儿他们也想帮忙,李恩白没让, 而是叮嘱他们不要讲刘明晰的事情讲出去就让他们回家了。
青哥儿气喘吁吁的拎着一个小坛子回了李家,“哥、呼、哥,酒、呼、拿来了。”
“嗯,给我吧,你去歇会儿。”李恩白接过酒,摘掉堵着瓶口的木塞闻了一下,酒味还浓郁,还能用。
他进了屋,将刘明晰的衣服脱掉,他胸前缠绕的纱布已经红透了,李恩白也利索的将纱布摘掉,露出里面的伤口,李恩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之前只是系统说明伤势严重,但等真的看到伤口,才能明白这个严重的意思。
在他胸膛上有个十字伤口向外翻着皮肉,之前应该是上过止血药粉,现在药粉都被血浸湿,失去了作用。
云梨端着热水进来,瞥了一眼伤口,也吓得快要端不住水盆,“恩哥,这是...”
害怕他被吓到,李恩白接过水盆,“出去吧,继续烧水,让青哥儿留下来陪你一起。”
“嗯。”刘明晰毕竟是个汉子,云梨不好在屋里多留,转身出去,只是心里担忧着刘明晰是否能熬过去。
要重新清理伤口,李恩白吧干净的棉布扔进滚烫的开水里,用筷子挑出来拧干,一点一点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血迹,所有要接触伤口的东西他都用开水烫了,害怕没有消过毒的东西会导致伤口变得更严重。
纱布也扔进了热水里,没有包扎用的东西,李恩白只能让伤口这么露着,被子盖到伤口靠下的位置上,感觉屋里的温度还是有点低,他又出去让云梨再准备两个火盆。
云梨和青哥儿很快就把火盆端了进来,放在床的附近,离得近了,免不了要看一眼刘明晰,看了一眼青哥儿就不敢再看了。
李恩白用开水给用具消毒,同时帮他擦着手心、脚心这些地方,帮助他散热,一直忙碌到刘崇请来了大夫,那大夫让人都出去,他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来给刘明晰扎针。
等到了屋外,刘崇显然没有之前那么慌张了,似乎是很信任这个大夫的医术,他掏出一封信递给李恩白,“这是二老爷让小的交给李少爷的。”
刘府的人都以为李恩白已经是刘春城的弟子,只是没有对外宣称而已,所以整个刘府都管李恩白叫少爷,刘春城也只是默认这种亲近的叫法,没有澄清过。
李恩白打开信一看,信上的内容很少,中心思想只有一个,好好照顾刘明晰。李恩白将信收好,拍拍刘崇的肩膀,“最近你好好照顾着常乐,一定要随时注意他的状态,等待会大夫出来了,问问需要注意什么。”
“哎,小的知道了。”刘崇应了。
有他看着,李恩白也不算担心,等那个大夫出来了之后,他进屋去看刘明晰,他的脸色比之前稍微好了一点点,伤口也重新包扎过了,李恩白给他掖了掖被角,暗自叹了口气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