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的事,刘明晰自然会看着办,李恩白相信他的能力,也不会去探问什么。
第二日,云老汉陪着李恩白一起去了县城,李恩白之前已经登记好了,这次只要领了廪生的牌子,将他那三十亩不用交税的田确认了即可。
他这三十亩地,其中十五亩已经想好了,就是云家的地加上他自己那两亩,剩下的十五亩等他买到合适的地再说。
路上云老汉颇有些左立难安的样子,似乎是想说什么,又不能说出口,一会儿喜悦一会儿苦恼,十分纠结。
李恩白若有所觉,便问,“爹,可是有什么事想让我做的?您直接说便是。”
云老汉却说没有,可他人还是纠结的,隔一会儿就会忍不住的叹一口气,李恩白猜一定是件令人为难的事,很有可能是要占他的便宜,所以云老汉才会这么纠结。
“爹,有话你不妨直说,现在车上就咱们爷俩,有啥不能说的?”李恩白对云老汉是真的当成亲爹去对待的,他在这边最大的羁绊就是云梨,因此愿意郑重的对待云梨身边的每一个人。
“临风啊,你知道咱们村还没有祭田这事儿吧?”云老汉叹着气,“咱们村以前挺穷的,这田税也不是个小数儿,因此一直没有祭田,都是从咱家的地里匀出一亩的产出作为祭田的产出分给村里孤儿、寡妇、无子女供养的老人。”
“但是一亩地哪儿够啊,咱们村大小也一百多户呢,至少的准备五亩地,可这个田税...”
云老汉为难就为难在这儿,五亩地种倒是方便,但你放在谁家都不合适,一来要交田税,这田税也是分等的,家里地越多,税就越多,田地越好,税越多。
而且买了地放在谁那儿,其他村民也都不放心,万一地契到手又反悔了呢,虽说是有村长、族长族老们看着,但谁又能保证对五亩上等田不动心?
于是这事儿就这么拖了下来,当初云老汉一心一意资助陈英才考秀才,也是有这方面的打算,陈英才受了他的情,那在他名下挂五亩地不交税也合情合理,但谁知道陈英才是个白眼狼呢。
现在换成他儿婿,他这嘴就有点张不开了,他儿婿自己本事,之前没少帮衬他家,再占儿婿的便宜,他这老脸也知道羞...
李恩白明白了,他琢磨了一下,“爹,这事儿,咱们等回去商量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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