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舞台上灯光闪耀,Dancer踩着鼓点热舞而出,细腰上的银铃叮咚清脆,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宁安随封允去了后台休息室,工作人员准备了医药箱,退了出去。
酒里偶尔会有喝多了闹事的情况发生,所以医药箱里东西都很齐全。
宁安拿着镊子把封允手心里的玻璃碎片一点点清理出来,然后帮他消毒包扎。
封允的脸色依然苍白,眉头一直微微蹙着。
“以后不许这样,”他说:“万一他刚才那一下砸你头上怎么办?”
宁安从他手心里抬起头来:“有你在啊,有你在他怎么可能会砸到我?我很放心。”
封允艰难地勾了勾唇角,冰冷的心底终于泛起了一股热流。
把后背交给对方,应该是对对方最绝对的信任了。
他不想去想宁安的话是真是假,他贪恋这股热流,不舍得去想任何别的可能性。
他抿着唇将手探进宁安乌黑柔软的发中,将他打架时弄乱的发一点点理顺:“陪我去一个地方。”
宁安驾车,封允坐在副驾,车子驶向封家老宅,封允去找封冉。
夜风很凉,封允却半开着车窗。
他心底烧着焦灼的火,一颗心滋滋啦啦冒着油,被小火慢慢煎熬着,痛极了。
封冉已经睡了,封允直接进了她的卧室。
宁安坐在厅里,能听到他们母子的交谈声。
没有争吵,交谈的语气比外面的风声还冷,虽然听不清内容,但能感受到那份疏离。
封允很快出来了,他牵了宁安的手:“走,回家。”
从头至尾,宁安什么都没有问,封允看着自己那只伤手,淡淡道:“再过一个月,我就离开SOSO了。”
宁安看他一眼:“好啊,我一直觉得在SOSO浪费了你的才华。”
“安慰我?”封允轻轻地笑了一声:“如果你安慰我的话,我就会变得很脆弱。”
宁安笑笑:“你是人,又不是机器,脆弱一下很丢脸吗?”
“封冉就觉得我是一台机器。”
封允蹙着眉头紧闭了闭眼,强忍着什么一般,过了好一会才说:“她从不允许我脆弱,从小到大,我脆弱的时候只有外婆安慰我,给我怀抱。封冉不允许,她便偷偷抱我。”
他看着车灯照亮的方寸之地,感受着车轮快速前进,像时光一样:“有时候我真想她老人家。”
他直呼了封冉的名字,可话说了一半又不说了。
他是忍耐惯了,习惯性地又忍了下去。
宁安看着前路,半晌道:“现在有我了,封允。”
到了小区,宁安停好车,抢先一步下来,他敞开大衣张开手臂,微笑着站在车尾等封允。
风吹过来,吹起了他的发,吹的他的大衣在身后飞舞,他笑着叫封允:“过来过来。”
封允疑惑地走向他,他向前一步将封允抱进怀里,还是那句话:“现在有我了,封允,我可以给你怀抱。”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基友为我画了专栏头像,刚换上,好可爱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