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陈佶生着闷气,殷涔逗他,“可是今日酒还未喝够?”
陈佶一把抓住殷涔的手,将人拉到自己身前,拦腰抱住,气呼呼道,“你就气我吧,我给人那么劝酒,你都丝毫不关心。”
殷涔咦了一声,道,“你是在怪我怎么不吃醋吗?”
陈佶不肯承认,把头埋进殷涔腰里,贴着衣服瓮声瓮气说道,“反正你就是不在乎,我要是今晚被那女人拐走了,你都不在乎。”
原来是这啊,小狼狗就是吃醋了!还不承认。
殷涔捂着嘴抖着笑了一通,用力把陈佶的脑袋掰开,手指托着他的下颌问道,“你会被人拐走吗?”
陈佶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当然不会!”
殷涔笑了,说道,“就是啊,所以我为什么要担心?”
陈佶想不出辩解的话,觉得是这么个理,的确……没什么担心的必要,但是,平山哥哥忒不在意的样子,也还是很讨厌啊。
他看着仍然笑眯眯的殷涔,心想口舌之争我的确说不过你,但我自有别的法子收拾你。
心下一哼,面上也带了抹不怀好意的笑,将人打横抱起,走到床前丢了上去,殷涔被震得闷哼一声,转瞬陈佶已经上前把他按住,跟着肆无忌惮的吻便落了下来。
……
次日清晨天色未明,二人便已起身洗漱,自入黔中以来,山高路险,每日行进都很艰难,能早走一刻便是一刻。
不料一开门便见到刘近恩率众迎在院中,恭恭敬敬站立着,前来送行。
陈佶和殷涔皆是一惊,梧叶儿从隔壁房中出来也是一愣,这昏官,讨好人那一套倒真做得十足十。
刘近恩见着二人从同一个房门走出,简直头皮发麻,硬挺着心中侥幸,还好还好昨夜看出来了,要不然真是马屁拍到马脚上。
刘近恩送三人和暗卫到官道路口,朝前遥遥指着道,“诸位要加急赶路,便只能从前方翻过太岷山进入云南,此地官道只到山脚,山中道路崎岖不平,且多有匪患,建议二位大人加快前行,能在日落之前赶到山顶的朝云寺落脚歇息便可无恙,若天黑还未上山,可十分危险。”
又劝道,“若不那么赶,可绕道从官道进云南,安全无虞,也只多三五日的时间。”
陈佶和殷涔道了谢,决定还是抓紧赶路,梧叶儿一甩马鞭,马车向前驶去。
一个时辰之后便到了太岷山脚,此地有一个极小的村寨,问了村民,上山只得一条路,且马车无论如何也爬不上去,三人商议片刻便就地卖了马车,带着轻便行李,和暗卫们一同骑马进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