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的行为像是什么动物的习惯被放大了,在这几天里一只重复着出去抱干草回来……
附近的自然干草应该是都被他霍霍完了, 所以凯站在开始拔草铺在家门口晒, 别说即便是令人脑疼的疯癫状态, 凯晒的草居然干燥程度刚刚好,既是晒干了没有必要的水分让这些甘草更易储存,又没有晒得太过头,让这些草变得脆弱不堪。
大概这就是天赋吧。
纪飞白无力吐槽, 因为现在凯正用爪子捧着大小不一的果实往他嘴里塞。可能还要感谢他脑子没彻底瓦特了, 如果对凯递到嘴边的果实表示出拒绝,凯会换另一种。
乍一感觉居然比之前正常的模样讨人喜欢了不少。
“饱了,真的,再吃就成猪了。”纪飞白撇开头拒绝着凯的喂食,靠在床边无奈的拍了拍凯的爪子。
或许是因为觉得他还不够暖和, 凯在后期又把床周围砌上了围栏。
没错, 围栏, 就是用理顺的藤蔓盘起来成为一个圈,然后套在床的边缘在用干草和兽皮包裹, 这样就真的像是一个特大号的鸟巢,即便是孵出了崽崽也不怕他们自己调皮跑到巢外受凉。
想什么呢。
纪飞白甩了甩头将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抛出脑海,稍微有些大幅度的摇头让他又感受到了恶心感。
“吼嗷?”半龙化的凯拍了拍兽皮,尾巴像是围栏一样圈住里面的纪飞白, 头上的角有一下没一下的拱着被兽皮包裹的纪飞白。
多亏了兽皮被子足够厚,他被凯用角拱也只是轻微的晃动。
纪飞白无奈的摸了摸凯的角,表示接受对方的亲近,眼角瞥见卧室侧面的墙上一个又一个的巨坑感觉到脑门疼。
凯在这之前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一直沉迷咣咣撞大墙,每次成功把撞出个大豁口就会蹭过来看看他,然后见到他因为难受没什么反应之后就又蹦到一边开始“跳舞”,张翅膀,甩尾巴,叫两声,动作连贯,一气呵成。
跳完之后就咣咣跟墙过不去,务必要把墙撞出完美的豁口才会停下,如果撞出来的豁口不够圆润,深度和大小不够,凯还会调整预备姿势,用角去有规划的撞出一个漂亮的坑。
纪飞白深度以为凯是得了失序症或者在进行什么仪式,知道他实在是在不断的恶心感中开始烦凯弄出的动静,手脚不想动就用尾巴去抽脑子有坑的凯,才被凯反过来缠着尾巴渐渐安静下来窝到床上。
在那以后凯没在跳什么舞还有咣咣撞大墙了,变成了一个早出早归的熊孩子,早上纪飞白还没醒就出去抱干草鲜花,采果实,中午回来趴在床上喂他吃果果,下午开始打盹缠尾巴玩然后睡觉。
居然让纪飞白有一种居家好男人的感觉。
一定是错觉,纪飞白拍了拍自己的脸开始反思。
自从他跟凯嘿咻嘿咻以后一直接连不断的恶心感让他开始觉得自己身体出了问题,而且没下过床一直让凯投喂的颓废行为让他开始反思身为一个大佬男人的尊严何在……
“吼?”凯熟练的巴拉出一个红彤彤的果果塞到握拳反思的纪飞白的口中,甩了甩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