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太脏。”
“……”容庭芳蹲在那里,与它黑豆般的眼对视许久,开口道,“没你脏。”
这里仍是瓦行。
还是只有容庭芳一个人。
唯一不同的就是多了一只鸡。
一只浑身焦黑连尾巴都烧没了的焦炭鸡。
烤成这样竟然还能活着,真不容易。
容庭芳深邃地想。
但他很快就后悔了。
如果容庭芳知道,搭理它的后果就是被当成了‘雏母’一般死死抱着,他可能就不会拿手指拨它了。时间若能回转,容庭芳一定把它踩死了再走。可是时间无法回流,一如余秋远不会因此而活过来——等等,他为什么又要想到余秋远。
容庭芳漠然地看着眼前这只鸡。矮矮的,胖胖的,一本正经蹲着,睁着黑豆大小的眼,十分有气势——仿佛蹲的不是他的胸,而是它的窝。
他面无表情地将身上那只胖鸡抓了下来,扔到一边。可谁知道那只胖鸡竟然不乐意,在容庭芳要松开手时,扑棱着翅膀硬是拿爪子死死勾住了容庭芳的衣袖。
容庭芳皱起眉头,他抖了抖袖子,没用。掰开鸡爪,那只鸡虽然胖,但居然还灵活,跟着换爪子。直到容庭芳不耐烦袖子上吊着一只鸡,硬生生割裂了袖子。这只胖鸡这才没有办法,抱着那半截衣袖,滚到了地上,死死地站住了衣袖铺着的地方。
“……”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只鸡是真的怕脏。
容庭芳道:“你是个什么东西。”
胖鸡拿黑豆眼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