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两条都达成了，他又干嘛非要跑呢？

风无痕几天没来，秦笙歌就快活了几天，每天窝在房间里看书，无聊了就削木头玩，或者自己写写画画，总能找到点乐子。

他喜欢泡温泉，有时候懒得走了，便在房间里洗澡。

绵绵守了几天，算是把秦笙歌这几天的快乐看在眼里了，候在屏风外听他哼的曲子混着水声，有点纳闷：“公子，您到底是来赤焰宫做什么呢。”

“说得跟我自愿的一样，我的征途可是星辰大海，要不是你们尊上不放我，你看我呆不呆在这。”

“为什么呢，赤焰宫不好吗？”绵绵疑惑道，“我觉着尊上挺疼您的，您软声些，他肯定更疼您。”

“你不懂，伴君如伴虎听过吗？”秦笙歌道，“风无痕到底就是看上我这副皮囊，比我好看的海了去了，他现在再怎么喜欢我，早晚是会腻的，等那时候我做错什么了，能拿什么当挡箭牌。”

“何况我也不喜欢做金丝雀。”秦笙歌叹了口气，“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连喜欢什么都要让人置喙，这样活着多没意思。”

“可是大家不都是要这样吗？”绵绵道，“就算像尊上那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也一定有不得已的事吧？”

“总归是比我们少。”秦笙歌从浴桶里出来，穿了里衣坐到床边，边梳理头发边散热气。

“公子，您这又是什么呀？”绵绵拿了外衣来，一起的还有一颗浑浊的珠子，她只知道秦笙歌一直揣着，但这东西又不好看也没什么用，带着做什么呢？

秦笙歌接过云水珠捻在手里看了一会，当初他是想着把这小玩意卖了能换钱，想来也是没什么机会了。

“绵绵，拿把匕首来。”

“您要匕首做什么？”绵绵问着，还是依着吩咐跑去拿了，回来后将那把镶宝石镶得花里胡哨的匕首给了秦笙歌，“要吃水果吗？我去拿！”

“不用。”秦笙歌叫住了绵绵，握着匕首只犹豫了一下，便放下珠子，往自己掌心重重划了一道，鲜血立刻冒了出来。

“公子！！您做什么呀！！”绵绵吓得发出尖叫，头也不回地跑了，秦笙歌甚至没来得及把人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