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文华,隔壁哥哥,此时正站在峡谷口大声呼喊。看到龙建华挥手,他也快速挥手。
他背起箩筐、提着锄头往山下小跑,中途转头大声说,“力胜哥,我请一下午假!”
快步走下山坡,到路上时把毛草根倒在地上,“力胜哥,我的毛草根在这里,到时候你们带回去。”
穿过梯田,来到峡谷口,扔掉锄头就抱住潘文华,“文华哥,很高兴见到你。”
潘文华哈哈一笑,“受苦了吧?才半个月,就这么想我了?放心,今晚陪你一个晚上。”
龙建华松开怀抱,嘿嘿笑道,“自从接到筠研的信,我就一直盼着你来,快十天了。”
说着,就去接潘文华背上的大包袱。
潘文华推开他的手,“很轻的,我自己来吧。”
走了一会,潘文华疑惑地“咦”了一声,俯身从田边小沟旁拔出一株草,下面挂着一个蚕一样的根茎,“你们这里有地蚕啊。”
龙建华转头看向他,“地蚕?中药吗?”
潘文华笑道,“下面这个像蚕,所以叫地蚕,吃起来很脆的,我出车的时候吃过;上面的是中药,据说可以治跌打、排疮毒、祛风毒。”
龙建华接下箩筐,笑道,“文华哥,你知道我们在干什么吗?在挖毛草根,也是中药,队里在挖那个卖钱。”
潘文华笑着说,“建华,反正下午也没事,不如我们弄一些地蚕,你把草收了晒干去卖。”
龙建华只想和潘文华聊聊天,问问家里的情况;再说,他一个司机,平常都是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太阳晒不着的,不一定能抗住这暴晒。
看潘文华坚持着一路往前拔,遇到地蚕没扯出、还拿锄头去挖的执着劲,龙建华也只能和他一起。
一路往上到家,龙建华的箩筐里塞得紧紧的,怀里还抱着一大捆,潘文华左腋下夹着着一小捆,右手提着锄头。
把地蚕草摊开晒在坪里后,龙建华开锁,请潘文华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