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单独病房,里面的瓶瓶罐罐很多,在她的滚动之下,有的被弄到,有的被她摔碎。
孟先凡喊了一声,“小范,把她给我弄出去!弄不出去,就喊派出所的来,给他关上十天半个月。”
赵意涵指着他大骂,“孟先凡,你这个陈世美啊,还想要把我关起来,这日子没法过了~”不断地把头撞向病床腿。
看到小范站在门口束手无策,孟先凡哼道,“怎么,我的命令不管用?”
小范连忙跑进来,抱着赵意涵不让她撞床腿。
他们家其余人谁也没管,都只怯怯地看了赵意涵一眼,忙不迭地朝门口涌去。
龙建华不会管,也没法管。
他对赵意涵已经厌恶到极致,恨不得她自己撞死在那里。很可惜的是,不知道是肉厚的原因还是装腔作势的原因,她的额头只破了一些皮。
小范抱着赵意涵的两腋往门外退,她的双脚在地上不停地乱蹬,看起来是挣扎,其实是在给小范助力,不过她的嚎叫声还是响彻整个楼层。
孟先凡指指门口,示意龙建华把门关上。
龙建华把土特产放到长凳上,呵呵笑道,“透透气吧,把里面的烟味散掉一点。这么浓烈的烟味,我回去都得换衣服。”
孟先凡拿起床头柜上的水连喝几口,又把搪瓷杯重重地放下,随后唉了一声,“建华,你说人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呢?我们认识的时候,知书达理,温柔可人;到六三六四年,很快变得不可理喻;到现在,已经变成一个疯子了。”
对这话,龙建华没法回,因为不知道赵意涵的过去,也不知道她的变化过程,但他还是说,“有的能同甘共苦,有的能共苦不能同甘,有的能同甘不能共苦。”
孟先凡虚弱地笑笑,“就像那句‘仓廪实而知礼节’?开始没想清,后来还是想清了,我们家就是一个例子啊……建华,如果你遇到我这样的问题,会如何处理?”
龙建华呵呵笑,“舅爷爷,您是大吏,我只是一个小布衣,处理的方式是不一样的。但我觉得共同点是一样的,就是不能被气死;即使花费再大的代价,也要保证自己的性命。我认为命是自己的,不爱惜自己的命,就谈不上能爱别人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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