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晟饶有兴致地说,“香岛去年不是有过八起绑架案嘛?其实就是凯子从内地招的那些人干的。”
“这家伙投入了三百万美刀,从湖湘那家厂子买个发动机,用来给他们组装一条快艇,还买了几套对讲系统。”
“你的人不是老得不到信息吗?人家弄完就跑到海里去了,进去二百海里。”
“那次绑架了鬼佬后,香岛军警发狠了,派了军舰和快艇到海里搜寻,结果当场打死一个,打残一个。”
“那被打残的驾驶那艘快艇往北跑,试图进入内地,却因为失血过多,被边防拦住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
“在送他去医院的时候,恰好他的一个老上级在那里当团长,被凑巧遇见了。在输液的过程中,他把这里的情况原原本本告诉了他的老上级,随后就死了。”
“老上级则是群子他爷爷的手下,在春节期间,那个团长把这桩事情告诉了另一个战友,七传八传,结果传到了群子耳中。”
“群子一听就很恼火。这群兵都是他爷爷的手下,虽然层级有些远,但死去的那个恰好教过群子几手,也算是有香火情。”
“昨天,凯子可能是今年前四个月的总利润超过五百万美刀,很高兴,所以叫上我们这一大票人去喝酒,为他庆祝一下。”
“一来而去,大家都喝得都有些高。群子按捺不住,问凯子为什么要干绑架那样的事情。”
“凯子当然不会承认,就和群子争了起来。群子激动之下,抡起一个老白干瓶子砸在他头顶,并破口大骂。”
“一干人这才知道真相。原来他抽成百分之四十,余下百分之六十由他们自主分配。”
“他要那些人每月给他一千美刀,说是由他帮忙汇回去;经过群子打探,那些人离开家后,家里人没收到一分钱。”
“那些人本来就是家中顶梁柱,没退役的时候,每月还能寄几块钱回去;现在倒好,一分钱没见着,有几个的家里都穷得叮当响,炒菜的时候能炒出火星来,所以他暴怒了。”
“你说说这个凯子,既然答应了人家,钱也收了,一千美刀,不就是一千五百块人民币吗?这点钱也想昧人家的。”
“当然,他自己争辩说不会昧,是实在忙不过来,一有时间就会去办,谁信呐。”
龙建华听后沉默了一会。
张晟笑道,“我怀疑他摆那个酒,有可能就是为了洗那笔钱。但他这样洗,要洗多久啊。人蠢,就是没有办法。”
龙建华很同意这个观点。
他那家贸易公司进出了多少货物,进出了什么货物,利润应该是多少,他都清清楚楚。
有了这档子事,他是不可能再来香岛了,谁知道会不会传出去呢?
不管怎么样,这是一桩值得高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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