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工作人员是编曲者,在新都音乐里也是排名前几的,这次被叫来给几个闻所未闻的孩子录制音乐已经有些不满了,而这些小孩儿还不要他的曲谱自己写谱,让他被其他人好好嘲笑了一番,对于周逸清他们完全没有什么好印象。加上周逸清给他们的东西他完全看不懂,心里压抑的怒火已经到了一个境界。
“你怎么说话的,我们都是按照这个曲谱来演奏的,出了什么事吗?我看你说我们的曲谱不是曲谱,还不如说你以前写的那些所谓曲谱的东西都是狗屁不通。”苍婕充分发挥了她牙尖嘴利的特点,当那个工作人员的话一落下,她立马就接了上去。
“你看看,”那个工作人员拿起曲谱中的一章,在上面指了指:“这些都是什么?中间虽然有一些简谱,但是那些简谱我们试过了,出来的根本就是乱七八糟的东西,曲不成曲,调不成调,你还好意思说这是曲谱?”
“你和我们不是一个国家的吧。”好不容易用了差不多半年的时间好好补习了一下减字谱的游竹歆站在工作人员面前,一脸的鄙视:“连减字谱都不认识,我还真怀疑你的国籍。”丝毫不提他自己在遇到周逸清之前也完全不认得。
幸好澹台清和周逸清这个时候还保持着冷静,虽然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工作人员的脾气这么暴躁,甚至也感觉恼怒,但是也没有像其他人一般将自己的不满放在面上。
澹台清拿起一张曲谱,声音平和却清晰的给那个工作人员介绍起减字谱:“这个并不是国际通用的五线谱,而是古琴减字谱,独属于华夏的曲谱。这是古琴常用的一种以记写指位与左右手演奏技法为特征的记谱法,因为它是将古琴文字谱的指法、术语减取其较具特点的部分组合而成,因而被称之为‘减字谱’。它字简而义尽,文约而音赅,是乐谱中的一朵奇葩。”
“我们是做流行音乐的,古典音乐也做了不少,这种乐谱机器是从来不认的,你们拿回去重新弄好了再交上来。”工作人员知道了这个乐谱的出处,似乎也没有那么暴躁了,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会变温和,尤其是在被毫不留情的损过之后。
“先生,我们是演奏民乐的,在我们眼里,比起五线谱来,减字谱也是一种比较方便的曲谱,将一般曲子的减字谱转换成五线谱也可以,但是这首曲子不行。后面的曲子我们会尽量给你们五线谱,这一首只有减字谱。”周逸清的话说的很绝对,在他看来,《箫韶》只用使用减字谱才能够完整的被展现出来。
“好了,好了,这不就是在体现你们的能力吗。”胡监制和其他的工作人员说过了话,走过来给他们和了个稀泥。
那个工作人员还有些不满,想要说什么,但是被胡监制给挡了回来:“行了,快点去做吧,多看些有关中国传统音乐的书籍,这段时间公司的主要任务就是民乐。”
“好的,胡监制。”工作人员看了周逸清他们一眼,拿起被他扔在桌子上的曲谱,带着些忿然回到了工作台。
“你们休息一会儿,过会儿就把《箫韶》细节部分给录一下,争取赶快把这首曲子给做好。”胡监制看着那个工作人员离开,递给了周逸清他们每人一瓶水:“这个人在公司里面也算得上是编曲方面的头几名了,有些恃才傲物,你们就忍两天吧。”
周逸清点点头,拿起水,喝了一口:“胡监制,你就放心吧。《箫韶》v的具体情况我会尽快给你的,希望到时候出这个v的演员可以让我们也参考一下。”
“当然,当然。我们新都音乐会将《箫韶》打造成最经典的华夏民乐的。”对于《箫韶》,胡监制非常的看重。
对于胡监制的话,周逸清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嘴皮子的功夫他还能够说一些,真正的操作还是这些老狐狸来的保险。
大约休息了半个小时,周逸清他们就重新进入了录音室,将曲子中需要重叠加工的部分给演绎了一遍,让工作人员录了下去,准备在后期的时候同主干合成在一起。
这一次周逸清他们进入录音室的时候,游竹歆并没有进入,反而是和工作人员站在一起,借录音之便,好好学习了一把。
将所有需要的地方录好了音,已经临近晚餐时间了,在胡监制的邀请下,几人和胡监制一起到了一家酒楼,由胡监制请客应酬了一下。大概是顾忌着周逸清他们的年龄和能力,倒是没有怎么请人,也没有灌酒,难得的干净吃饭。
不过即使是这样,周逸清他们回到客栈的时候也差不多点钟了。浑身疲累的周逸清他们一回到客栈,就趴倒在床上,完全没有起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