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才有了这一日日的相伴。无论风雨沉浮,他们总会一同走过。
萧止戈用布巾给他将脚擦干,又珍惜地在脚背上轻吻一下:“辛苦喏喏了。”
安长卿顺势卷着被子滚到床榻里侧,只露出半张脸和一双沁满笑意的眼:“没有王爷辛苦。”
萧止戈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待看见他意味深长的笑容才明白过来,喉结滚动几下,萧止戈深深看他一眼,道:“不辛苦,我去倒水。”
说完端起水盆,步伐虽然依旧稳健,但背影却透着落荒而逃的狼狈。
等倒完水回来,安长卿还等着他。等他脱了鞋上.床,就主动偎进他怀里。
从确认怀孕后萧止戈便一直规规矩矩,实在难受了就去外头练套拳法再回来。安长卿想着自己偷偷问过的问题,坏心眼地挨他更近了一些。
萧止戈呼吸微沉,克制地按住他的肩膀,不让他再乱动。
安长卿鼓鼓脸,小声嘀咕:“胡大夫说过了头三个月就可以……”
萧止戈被他说得有些心动,转而又想到他是男人,同女人怀孕还是不同。到底不敢冒险,克制地抿了唇,大手按在他后背,牢牢将人抱住,哑声命令:“不许说话,睡觉。”
计划落空,安长卿瘪瘪嘴,脸贴在他胸口,到底老老实实地睡了。
***
第二日,安长卿陪着余氏和安娴钰出门。在邺京时规矩大,大户人家的女眷平日是少出门的。到了雁州却不必顾忌这么多,想出门便能随时出门。
雁州城内比安长卿刚来那会儿要热闹许多。没了北狄人骚扰,大大小小的商铺小摊又重新摆出来,买卖的吆喝声和讨价还价声不绝于耳。
原先做买卖生意也没有这么好。但自从近万“白丁军”被流放来雁州后,雁州人口剧增,又因这些外来百姓都参与了加固城墙和外城修建,人人手中都有些银钱和米粮,缺少的一应东西自然走都来城内买,使得城内越来越热闹起来。
余氏和安娴钰从未见过如此景象。来之前她们只以为雁州荒凉贫瘠,连年战争,却未想过会是这样一片热闹繁荣景象,这比她们想象中要好得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