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向瑧，上一次你说想要问我的问题，是什么？’莫斯忒的声音从羽毛的另一端传来，拉开了这场注定了的讨论的序幕。

‘你好，莫斯忒。’向瑧低垂着眉眼，完美的侧脸如同一幅画，而他的声音也随着联系通向了那座高高的雪山，通到了山顶的雪怪的耳里。

‘你好，莫斯忒。’这是素素空灵的声音，他现在已经很像人类了，另一边的桃花却一个字也没有说，也没有打招呼。

怪物们本身是不需要像人类那样行动的，只不过素素和向迦想要学着成为人类，所以他们才会学着招呼，桃花似乎并没有变成人类的意思，于是只等着向迦说出自己的疑惑。

‘我在进入城市的时候听木木说过，你被浸透了，成为了夹缝中的虚幻。’向瑧瑧问道：“你没有根了，为什么？因为你的绑定人类吗？”

木木是当时和向瑧瑧他们在怪斗场打过一次的小黑球，跟了数十绑定人类，在恐怖先生中也算是资深者。

而莫斯忒能虚弱到这种地步，说明他失去根已经有数十年了。

那边的莫斯忒沉默了许久，才慢慢的开口：‘是因为我的绑定人类，他浸透了我。’

‘没有根，你会永久的消亡，你不畏惧消亡？’

‘我从不畏惧消亡。’莫斯忒说道：‘因为我只是一个碎片，还是被自己的根部抛弃的碎片。’

‘但你如果有根，你不会迎来消亡。’向瑧说：‘你为什么不抛弃对自己有害的部分？’

莫斯忒那边似乎传来一声轻笑：‘因为我绝不会抛弃关于他的所有。’

‘素素应当也会像你一样？’向瑧问。

素素抬起了头看向了向瑧，卷翘的睫毛一眨：‘我必当成为那样。’

桃花突然开口：‘因为一个人类，放弃我们的珍宝匣？’

‘也不过是另一个世界。’莫斯忒道：‘我曾经拥有过整个世界，他对于我来说，凌驾于世界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