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逸:“……”
高逸擅长与正道打交道,繁文缛节他应付得顺手,可遇到岳霄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他便有些不知所措。
见他如此,岳霄慢悠悠又补了一句。
“足下若无他事相商,那就退下吧。”岳霄道,“地上凉,你师弟跪出老寒腿就不好了。”
若是张修远或张修明在此处,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可高逸实在是个老实性子,他觉得这件事的确是景鸿的过错,让他得个教训也好,只是跪在这外头有些丢人,他便当真叫人将景鸿抬进了雅间里跪着。
看热闹的人渐渐散去,留在大堂的那些弟子也再不敢胡闹,乖乖坐了一桌吃饭,而燕阳抱着碗孤零零坐在另一张桌旁,鼻血是止住了,却摔得脸上一片青紫,也无人为他擦药。
这孩子看起来不过十二三岁,沈清喻不知道别人为什么欺负他,他向岳霄讨了些随身伤药,又同店家借了盆水,请岳霄帮忙端过去。燕阳抬眸看了他们一眼,腾地便站起来,小声嗫嚅着要道谢,只是那声音太小了,沈清喻根本就听不清。
他无视凌空派弟子古怪的目光,仔细帮燕阳处理伤口,却见燕阳连眼眶都红了,他以为是伤口太疼,便出言道:“这是小伤,过几日便能好。”
燕阳用力点头。
他不知道沈清喻叫什么名字,便吸一吸鼻子,抬起头望着岳霄认真道:“多谢狗大侠。”
岳霄:“……”
沈清喻忍不住想笑,他轻咳两声,与燕阳道:“其实他姓岳。”
“可是方才他同三师兄说……”燕阳好像这才恍然明白过来那名字是他编出来骗人的,连忙改口说,“多谢岳大侠出手相助。”
言毕,他又与沈清喻一揖:“多谢少侠为我包扎伤口。”
“这种人啊,你越退让,他越猖狂。”岳霄认真说,“你动手打他一顿,他就没事了。”
燕阳委屈:“可我……我打不过……”
岳霄挑眉:“你附耳过来,我教你几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