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喻挑眉:“我不酗酒,也不爱美人。”
岳霄将银票塞到了他手中,笑吟吟道:“那赌几次还是可以的吧?”
沈清喻:“我不大喜欢……”
岳霄又道:“无妨,输了算我的。”
若论财力,玄霜山庄远在沈家之上,输些小钱他实在不放在心上。沈清喻也知自己若是什么也不做,反倒更引人注目,便四下看了看,本想寻个感兴趣的赌局,不料却瞥见一旁另开了一处门,门后是一处石梯,有不少人结伴下去,他便往那处靠了靠,听闻石梯下震天响的欢呼高叫,岳霄便寻了守门的仆役,问下面究竟是什么地方。
那人讨好地朝岳霄与沈清喻笑,道:“二位爷,下面是更大的赌局。”
沈清喻蹙眉问:“赌注更大?”
仆役却摇头,神秘兮兮地靠近了一步,说:“是生死局。”
……
沈清喻与岳霄二人顺着石阶向下,方知那仆役口中的生死局究竟是何物。
这地下是一处极大的斗场,若在中原,斗场内撑死不过是斗鸡斗狗斗蟋蟀,而在这飘渺间内,斗的却是人。
沈清喻与岳霄到此处时,正见着一场赌局开场,场外以铁门相隔,死斗双方均被关在一处铁笼子内,高台外已挤满了人,他们只能在外围看一看,隐约可见那二人之中,一人是肤色棕黑的昆仑奴,另一人却还只是个少年。
二人实力悬殊自不用多言,沈清喻只看了一眼,便觉得那少年也许要惨死当场,他本不忍再看,不料这赌局刚开,后头还有不少看客涌进来,竟将他与岳霄挤到了关着那少年的铁笼子边上。
沈清喻这才看了个仔细,这少年约莫十五六岁,似是胡汉混血,面容不似胡人,却也较中原人深邃,发色乌黑,一双眼睛却是绿色的,此刻他身边站了一名锦衣绸缎的中年男子,负手居高临下地望着他,身边还点头哈腰地跟着另一人,沈清喻觉得有些古怪,不免又凑过去了一些,支楞起耳朵,仔细听他们几人的谈话。
若是放在往日,隔了些距离,赌场内又颇为吵闹,沈清喻是定然听不清他们说话的,可修习入歧之后,沈清喻便发觉自己的听力目力比起往日好了数倍,隔着这些距离,他集中了注意力,倒也能勉强听清几人交谈。
他听了几句,得知那奴颜媚骨的是这斗场的管事,而那衣着考究的,管事唤他作严先生,却不知是何人。至于那少年,管事的叫他小杂种,还恶狠狠地去威胁他,告诉他这次比斗,只可胜,不能败。
话虽如此,可沈清喻看那昆仑奴与这少年的体格差距,便觉得除非这孩子是武林高手,否则这场比试,他定然是要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