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你父母,还是你的兄长,甚至是外边的那位岳大侠,都将你保护得极好。”贺逐风道,“这十余年,你便只是一张白纸,是不染纤尘,可也什么都不懂,如今想要赶上,自然要慢一些。”
沈清喻脑中隐隐地想起江湖上的那句话。
凌空派的贺掌门品性高洁——
“可你如今已踏上了这是非江湖,而沈少爷是聪明人。”贺逐风低声道,“假以时日,绝非池中之物。”
——如孤峰白雪,不染凡俗。
贺逐风是在说他,还是在在说……
当年的他自己?
沈清喻脑中乱的很,还在想着要如何去回答贺逐风的话,马车忽而便停了,片刻有人轻轻敲了敲门,极为恭谨地在外开口道:“师父,我们到了。”
……
那脾性古怪的凤哉,不过是名眉目清秀的年轻人,他们到此处时,他方背了药篓,似乎是要去山上采药,见他们几人出现,倒还一怔,而后不免便挑眉,似乎极为头疼,开口唤:“岳霄?”
岳霄与他拱手,笑道:“是我。”
沈清喻将凌自初给他们的信交给他了,他展开信纸,便站在药庐之外,仔仔细细将那信看完了,又拉过贺逐风的手,为他诊了脉,似乎是在确认贺逐风所中的,究竟是不是容家的毒。
他屏息凝神,其余人自然也不敢多说话,待他诊完了脉,高逸方小心翼翼上前,问:“凤大夫,我师父……”
凤哉冷冷打断他:“我不姓凤。”
高逸有些尴尬。
“的确是容家的毒,那抠门鬼已在信中写明了诊治手段,这本不是什么难解的毒。”凤哉收了手,“他把你们推给我,要我出了药材,还要写明解毒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