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说下去,阮言钧轻轻抬手,打断了他的话。
一阵敲门声忽然响起。
阮言钧警惕道:“什么人?”
张允方才心中焦躁,并未注意到门外的动静,此时才回头看着门口,心说,这夏至明回来得未免太快了吧?难道成衣铺已经关门了?
门外人客气答道:“回客官,小的是来送水的,劳您开下门。”
听到那声音,张允暗叫不好,忙把阮言钧按在座位上,两只手做翅膀状扑腾两下,拼命给他使眼色,意思很明白——这声音和那只鸟一模一样,恐怕就是那只追杀他的朱雀!
花下反应更快,抱头一滚钻进床底,半块花生糕不小心掉在外面,被他伸伸手勾了进去。
阮言钧瞧了张允一眼,若有所思,忽然伸手将他拦腰一搂,抱着他滚上床,抓起被子将两人一裹,床板登时发出了吱吱呀呀的不雅声音。
阮言钧刻意喘了口气,对着门外道:“不方便,房中不缺茶水,不必送了。”
门外那人一听房中动静,乐道:“那您要点别的吗?小店还有些好东西可以提供,保证给您增添乐趣。”
房里的声音有些不悦:“不用,退下。”
张允整个人被蒙在被子里,睁着一双眼睛,大气也不敢出,他的脸贴着阮言钧温热的胸口,渐渐燥热不堪,鼻子不知怎的突然有些发痒,许是麻料粗糙,蹭得他不太舒服。
“阿嚏!!!”
这喷嚏打得真叫一个惊天动地,张允一个没忍住,一头撞在阮言钧的胸口上,带得身下床板“咣当”一声,和墙壁进行了片刻的亲密接触,而后好一阵吱吱呀呀。
“……”阮言钧脸色煞白捂着胸口,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你刚刚是不是又想暗杀我?”
张允连忙摇头,给他摸摸心口,又给他吹吹,诚恳地表示自己真的不是故意的。
阮言钧说:“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