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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足有一刻,张允才晃着脑袋坐了起来,老觉着手不是自己的手,脚也不像自己的脚,他以为挨了刚才那一下,自己肯定死透了,结果缓了一会竟然发现自己还活着,不禁暗暗感叹,修道人的生命力真是顽强,要是他前世的身体被这样撞上一下,起码够他死个十回八回的。
阮言钧也坐了起来,揉着额角,眉头拧作一团,心中亦是后怕。他们俩之所以没死成,完全是因为运气好,为了抵抗西寒天中的寒气侵袭早早祭起了护身灵光,要是没有这层防护,刚才那一撞就能让俩人胳膊腿分家了。
他喘着气,断断续续地,对张允说:“让你停就停,怎么你从前就没这么听话?”
张允亦是郁闷:“这能怪我吗,我也不知道啊,现在只要你一叫我,我脚就不听使唤……”
阮言钧听到这话,实在也气不起来,无奈笑了一声,说:“好,既然你听我话,那就不准再跑了。”
张允不禁又有些脸红,勉强答应道:“行,行吧。”
阮言钧想起一事来,转向张允,说道:“你先前说,要为你徒弟去找些东西,左右我已引动了三昧真火,不必再留在此地,便陪你一起去吧。”
经他提醒,张允亦是想起,阮言钧先前允诺过会为他做一件事,他也曾偷偷YY过,就让对方答应做他男朋友好了,不过当然只是想想,并不打算真的以此要挟对方。
张允点点头,道:“好,我就把它当作是你允我的那件事了。”
阮言钧稍稍有些惊讶,然而并没反驳,微微朝他一笑。两人说定了此事,便一道回转玄华派中,阮言钧是第二次来这地方,不过上次是横着进来的,这次是走进来的,还是有点区别。他四处转转看看,逛到校场时,还特地停留了一会,看弟子们习剑。
张允虽然好奇他为何过家门而不入,却也没有多问,只管把自家徒弟叫来,摸了摸头,问:“我离开的这些天,有什么事发生吗?”
花下见阮言钧也在,便向他施了个礼,乖乖喊了声“师伯”,阮言钧“嗯”了一声,并没纠正他的叫法,两人便心照不宣。
花下说:“别的事也没有,只是有封书信送来……”
张允问:“给我的?”
花下顿了一下,说:“不是,是给我的。”
张允好奇:“说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