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言钧毫无保留,让张允完完全全体会到了他施展招式的全部过程,将其中每一分灵力变化展现给他。这种举动,无异于把自己的性命彻底交托给了另一个人,所有的底牌都向他揭示,连一丝一毫的隐瞒也没有,放弃了所有的自保手段。
甚至,如果现在张允要在他们共同施法的过程中使个坏,马上就能伤到他的根基。
直到整个过程结束,张允还迟迟不能回过神来,方才经历的一切都那么清晰,所有的脉络都被打通,从前不能理解的部分,有些他能够理解了,有些变得更加复杂。他已得到了全部的答案,只是因为信息量太过庞大,他需要一点时间去领会。
“喂。”
花下喊道:“喂。”
花下:“我觉得我快要瞎了,你们可以换个地方腻味吗?我还要开船。”
“啊?哦。”张允醒了神,走开了一些,一直走到船侧,才发现自己手里牵着个人,脸一红,连忙放开手。
怎知他松开了,对方却没松开。张允不好意思地道:“放,先放开我,刚才……我现在脑子很乱,好像有很多想法,有的很清晰,有的模糊,我想我需要一个人静静。”
阮言钧说:“好。”
而后松开了手。张允逃也似地跑了,跑回船舱里自己的房间,坐到桌前,开始记录自己方才感受到的所有细节,而后,他开始梳理它们。
待他出关,又是半月过去。
出了船舱,张允便发现了异状,惊讶道:“怎么是你在开船?”
他说着,朝掌舵之人走了过去。阮言钧朝他笑了笑,道:“你徒弟困了,我让他把开船的方法告诉了我,发现也不是很难,就让他回去睡觉了。”
张允点点头,倒是十分能理解。海面的景色一成不变,看来看去都是一个样,且又一望无际,连个参照物都没有,每天对着这样的景色,是个人都会犯困,能坚持一个月已经很不容易了,何况那个小家伙还有点晕船。
阮言钧指了指手边的烤架,问道:“你要吃鱼吗?我们抓了些海鱼,味道还不错,而且没有刺。”
张允于是拿了一条来吃,烤得恰到好处,而且真的没什么刺。他边吃边说:“我有了不少新的想法,我觉得咱们可以再试试,嗯……等他醒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