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虽好,实施起来困难重重。
岳绮罗又不是提线木偶,怎么会按照他想的去做,万一一掌将他拍死怎么办。
“不可莽撞,还得从长计议!”
张恒收回心神,道了句:“福生无量天尊。”
民国。
一个月不见,再回来,外界已经是白雪皑皑,时间也来到了1920年的一月。
张恒背着竹箱,走在天京的大街上。
离得很远,就听到前面有人议论着:“作孽啊,都是些学生娃,枪毙,太惨了吧?”
“谁说不是呢,不过这回可是玩真的了,天京大帅已经下令,要将几名抗议游行的学生代表枪毙,谁劝也没用啊。”
“要我说,也是闹得太过分了,一直那么闹,泥人还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是大帅。”
轰隆隆
几辆军车从街上驶过。
张恒向车上看去,只见在火车上,和他有过几面之缘的两位少女,此刻已经沦为阶下之囚,正和其他学生代表一起被押赴刑场。
“预备!”
“放”
砰砰砰
伴随着枪声,几名学生代表倒在了血泊中。
张恒站在人群身后,看着一拥而上,去抢人血馒头的百姓,低语道:“先行者,你,后不后悔?”
“道长,你认识她们?”
听到张恒的自语声,一名二十多岁,做游僧打扮的青年人开口问道。
张恒看了游僧一眼,先点头,又摇头:“认识,也不认识。”
“道长,你说话好玄妙啊!”
游僧双手合十:“小僧无心,敢问道长道号?”
“茅山,张恒。”
张恒稽首一礼,随后看着上场散落纸钱,为死者安魂的几名小道士,又道:“我自羊城来,火车上,曾与二人同行。”
说完,张恒越众而出,向场中的小道士问道:“你们是哪的道士?”
“这位师兄,我们是青云观的道士。”
小道士回答道。
张恒默默点头,青云观是天京最大的道观,久负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