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要我把花船借给他玩几天,我怎么肯,于是就跟他斗了一场。”
“结果斗完才发现,这居然是个梦,最奇怪的是梦醒后我又发现,梦中因为和他交手而打坏的几个窗户,现实中居然也跟着坏了。”
花船婆一头雾水:“这才耽搁了些许。”
“咦!”
听到这话。
张恒目光一亮。
瞬间想到花船婆遇到谁了。
他这是遇到云游天下的韩道士了。
要知道,这韩道士别的不会,就会梦术。
张恒的梦术就是从他这得来的,他之前还以为韩道士沉沦在梦境中了,现在看,人家还在游山玩水呢。
“你认识这道人?”
花船婆有些惊异。
“这天下说大大,说小也小,真正有本事的其实也就那么几个。”
张恒如实回答:“你说的这个怪道士,姓韩,来自开封天齐观,跟我是旧相识,他人不错,下次遇到你提我的名字,再请他喝一杯酒,他就不会再找你的麻烦了。”
听到这话。
花船婆有些赌气的说道:“这怪道士,打坏了我的花船还想喝我的酒,下次遇到,定不与他干休。”
张恒没接这话。
花船婆要是愿意顺着台阶下,按他说的做就行了。
不想,就当张恒什么也没说。
“我的那干女儿怎么样了?”
花船婆也很快换了话题,问到了胡夫人身上。
“无相天衣我拿回来了。”
张恒先回一句,随后语气微顿,再道:“你那干女儿转世了一次,化成了人,而且还结婚了,嫁了个侯爷,给他生了个儿子。”
“真的!”
花船婆楞了一下。
“可不是。”
张恒点头道:“那孩子我见过了,挺聪明的,要是论起来,还得叫你一声奶奶。”
花船婆陷入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
张恒也不等她,继续道:“至于你的干女儿,为什么要偷你的无相天衣,我也帮你搞清楚了,她是个有野心的,想要飞升成仙,无相天衣,是她度过水火大劫的保障,怕你不给她,于是就趁你不备给偷走了。”
“宝物动人心啊!”
听到这个解释,花船婆叹了口气。
其实,答案她早就猜到了,只是一口气憋在心里,始终不愿意相信答案如此简单。
张恒理解她的心情。
可惜。
事实就是事实。
张恒不是个喜欢撒谎的人。
虽然他知道,花船婆更想听一个跌宕起伏的故事。
比如:胡夫人坠入爱河,有个负心人骗了她,说她偷走天衣就会一辈子对她好,跟她双宿双飞。
然后胡夫人交出天衣后,就被负心人给抛弃了。
这些年来,一直以泪洗面,不敢来见花船婆。
这样说。
花船婆心里肯定能好受些。
但是,这是现实,不是童话故事。
放火杀人金腰带,修桥补路没尸骸。
这就是个好人没好报,英雄流血又流泪的世界。
张恒也看不惯,可事实就是如此。
“这天衣,是我的某位祖师偶然得到的,说起来,这东西对我们没什么用,毕竟我这一脉飞升时,不用渡水火大劫。”
“现在,我也不想看到它了,你带它走吧。”
花船婆驼着背。
本就苍老的她,看上去好似更加的苍老了。
“人生如此,奈何,奈何。”
张恒拱了拱手,并没有安慰花船婆。
因为他相信,此时的花船婆只想一个人静静,而不是听他说些不痛不痒的安慰话。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别过。”
张恒飞天而起,向恒真道而去。
一天后。
张恒驾临恒真道。
恒真道位于西荒,与昆仑派比邻。
将门派建在这里,实际上并不是好选择,只可惜恒真道立派的时间太迟,中原之地的名山大河基本都有主了。
徐鸿儒又不想凑合,于是就将门派选在了这里。
虽然西荒人迹罕至,有待开发,可地方大,竞争小,也不失为成为宗门驻地的好去处。
咚咚咚...
见有人御剑飞来,恒真道内顿时响起警钟。
张恒抬眼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