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双方斗不过十几回合。
白鹿便长枪一挑,枪身抽在那冷傲女仙背上,将其打落凡尘。
冷傲女仙嘴角泣血,神魂飘散,仍在呼唤巨阳仙人,不放心他的处境。
张恒虽是始作俑者。
心如磐石。
闻声也悲,略显动容:“张爱玲说的果然没错,通往女性心灵的窗户是咳咳咳。”
不该说的不说。
不该想的不想。
张恒悬崖勒马,沉声道:“东西交出来,我可以给你个告别的机会。”
胳膊拧不过大腿。
巨阳老仙泪如泉涌,到了这时,也装不得硬汉了:“大禹城西,有个飘仙园,这是我用假身份买下的,里面有一密库,我的大半身家都在其中。”
“去查。”
张恒看向刘戬。
“是,将军。”
刘戬脸上带着喜色,领着一队天兵驾云而去。
见有了收获。
张恒心中略显宽容,和颜悦色的说道:“去告个别吧,只要你不跟我耍花样,我说到做到,不会为难你们两个。”
“谢将军。”
巨阳老仙面如死灰,犹如斗败的公鸡一样。
至于为何道谢。
人死不过头点地。
怕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茜茜。”
巨阳老仙步履蹒跚,跪在女仙身前痛哭。
“阳哥”
女仙躺在巨阳老仙怀中,艰难的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我们是不是要死了?”
“嗯。”
巨阳老仙刚还在哭。
此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又挤出笑容:“我们生不能在一起,死后却能同穴,老天待我也算不薄。”
冷傲女仙的脸色越发柔和。
嘴角带笑,宛如冰山融合,牡丹盛开。
巨阳老仙梗咽着,亲吻着冷傲女仙的脸颊,低语道:“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朝来寒雨,晚来风。”
女仙对曰:“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花谢了春红,太匆匆,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沉默
见小侏儒卖相不好,张恒还对他有些轻视。
现在看。
这家伙蛮有才的。
风啊,花啊,雪啊,月啊。
一套整下来,哪个小媳妇不迷糊。
“茜茜”
正想着小媳妇。
又一道神光从天而降,正主来了。
那是一名一名身材消瘦,满目苦涩的青年人:“跟我回去吧,你又没有修行巨阳仙法,何苦来这送死?”
说完。
青年人向张恒下拜道:“财府门下,招宝箫家,三代弟子,箫进之,见过将军。”
听青年自报家门。
张恒眉头微皱。
招宝萧家,不需说,这是出自招宝天尊一脉。
还是三代弟子。
在玄天赵天君门下,任四大财神之一的箫升,这么算应该是他爷爷了。
有意思。
茅山眼下正在妖界,以两界符箓开辟商行,很多事都要与财府打交道。
倒是得给点面子。
“她是你的妻子?”
张恒询问道。
箫进之满脸苦涩:“此是我妻,林茜。”
林茜?
名字还挺好听。
就是三人的关系有些太乱。
又是生离死别,又是诗歌以对。
整的跟真的一样。
结果是奸夫银妇,这也是没谁了。
还有这箫进之。
也算名门。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他今天这一出面,以后再想做人可就难了。
“倒是个痴情种子。”
张恒想了想,又有些不确定:“你觉得,她能跟你走吗?”
箫进之明显对林茜极爱。
闻声后。
赶忙向林茜说道:“茜茜,跟我走吧,以后你还是萧家少奶奶,我们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好不好?”
“滚!”
这是林茜的回答。
或许是心有死志,或许是对箫进之早已不堪忍受。
面对柔情。
林茜没有丝毫感动,反而双目下满是不屑与轻蔑:“若不是你萧家势大,我怕连累阳哥,又岂会与你为妻?”
“你个绿帽老王八,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修行了七情六欲功,并将情种种在了我身上。”
“你根本不爱我,你的爱,只是功法的延伸。”
“你对我爱的越深,我与人交织时,对你的触动也就越大。”
“你在痛苦中撕裂,在七情六欲中沉浮,并以此为修行资粮,巴不得我天天给你戴绿帽子,我猜,你很享受这种抓心挠肺的滋味吧?”
林茜满脸冷笑:“你这个有绿帽癖的变态,暴露狂,不单单是我,你的那些小妾们,你也整天有意无意的暴露她们,并给家里的下人,登门的好友们创造机会,并以此为乐。”
“所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林茜今天就是死在这里,神魂俱灭,也不会跟你回去,因为你让我觉得恶心。”
呃
张恒楞了一下。
他这是又吃到大瓜了呀。
就在刚刚,他还挺同情箫进之的。
觉得箫进之现身搭救,是冒着身败名裂的风险,为人有情有义。
现在咋搞的。
妻子居然是他的情种鼎炉。
还修行七情六欲这么变态的东西,城里人都这么会玩吗。
“贱妇!”
箫进之走了。
气急败坏,再也不提将林茜带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