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司一天一天，变得越来越正常，对周围的反应越来越迟钝。

当屠知微在门口出现的时候，看到李司坐在角落里，嘴里叼着一根烟。

看上去，就像那种中年男人，迟钝、固执、冷漠，对世界已经失去了好奇心，只等着某天死亡的降临。

屠知微融入了聚会当中，还分到一块小小的蛋糕。

没有人察觉到，这场聚会竟然多了一个人。

捧着一块儿小小的蛋糕，她出现在李司身边。

“你好，99号？”

李司慢慢抬起头来：“我不是99号，我是4号。”

4号，你的使命是守护。

“是的，我的使命是守护。”

李司默默在心里对自己说。

屠知微愣了愣，道：“99号，是我啊，我是屠知微，3号，你还记得我嘛？”

“3号？”

李司的眼睛中出现了一丝波澜，他摇摇头：“你不是3号，3号的使命是生存。”

屠知微愣了愣，虽然自己和李司离得很近，但好像完全身处两个世界。

李司说的话，自己也听不懂。

看来他真的疯了。

虽然屠知微不是精神疾病方面的专家，但也能感觉出来，李司表现得太像一个疯子了。

“你真的忘了我？”他不甘心道。

“我记得你啊，你是海岛上的选手，我们曾经见过。”

这个时候，李司又变得正常起来。

“你还记得我，这实在太好了。今天，我特意来看你的，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屠知微满怀期待地看着李司。

“你……”

李司顿了顿：“你很漂亮。”

呃……

屠知微谦虚地摆摆手：“谢谢。”

“其他呢，其他有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李司皱着眉头想了想，道：“要不要一起吃蛋糕吧？”

屠知微把蛋糕上的草莓放进嘴里，又酸又甜，感觉像假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