蜈蚣整个人团成一团,像煮熟的虾子,鲜血不断从他捂耳的指缝溢出,他痛苦地连声哀嚎。
坐在蜈蚣旁边的蝎迷迷糊糊,一脸茫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蝎也在睡觉,正做着美梦,被蜈蚣尖厉的惨叫声惊醒,睁开眼到处是血。
晁汐在玩手机,屏幕的蓝光映在他脸上,五官立体,表情柔和。
“发生了什么事?”虎头从驾驶室探出半边身体,问道。
“他偷袭我!”蜈蚣用血手指着晁汐,又把自己掉落的半片耳朵捡起来,展示给同伴看,“他趁我睡觉,把我的耳朵割了。”
虎头和蝎齐齐看向晁汐,表情相当震惊,完全不可思议。
晁汐发出一声轻嘲,抬眸缓缓道:“兄弟,凡事讲求证据,别含血喷人。我手里没暗器,身上没凶器,安静的玩会儿手机就被你泼脏水,是看我好欺负吗?”
虎头和蝎的目光又转向蜈蚣。
蜈蚣快要疯了,爆喝道:“你们他妈的看我干嘛?是他害我!这里就我们四个人,难道我会自己割掉耳朵来诬陷他?”
晁汐淡淡地扫了扫在场的人,不紧不慢道:“你们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吗?”
虎头和蝎点头。
晁汐放下手机,坐直身体,用低沉略带引导性的声音说:“这是一个诡异又悲伤的事故,这位同志由于长期处于高压状态,脆弱的神经不堪重负,他得了梦游症。车子一路颠簸,就像一个舒服的摇篮,他放下所有压力,靠着车窗渐渐进入梦乡。不幸的是,他被梦魇迷住了,经常接触尸体,他身上沾染的阴气是梦魇最喜欢的,梦魇控制了他,他处在梦游状态,自己割掉了耳朵。这就是事实的全部。”
虎头:“……”
蝎:“……”
蜈蚣面目狰狞,挣扎着站起来,要朝晁汐扑去,蝎拉住他,对虎头说:“就近找个医院,先把他的伤处理一下。”
蜈蚣被蝎拦着,还张牙舞爪要和晁汐拼命,虎头就把他拖出车厢,安排在副驾驶。
这件事是谁做的大家已经心知肚明,可晁汐是曲玄的人,即便他是凶手,也奈何不了他。圣教崇尚暴力,谁的拳头硬、邪术高明谁就是老大。
蜈蚣一路上对晁汐极为不屑,晁汐割掉他的耳朵以示警醒,没人觉得不妥。技不如人还没有防备,蜈蚣没死应该感谢晁汐手下留情。
经过这件事,虎头和蝎对晁汐转变了看法。蜈蚣还是不服,几次想反偷袭晁汐,都被晁汐识破,把他收拾得更惨。
现在蜈蚣断胳膊断腿躺在铁皮柜里,一声不吭。
晁汐摸着铁皮柜,声音柔和地对蝎说:“这柜子真好用,不老实的人进去就规矩了。”
这不是蜈蚣说过的话吗?蝎感觉背后凉飕飕的,忙连连点头。
这是腹黑大佬啊,他这么狠厉,教主知道吗?
第62章
汽车开进一座中心城市,熟悉的景物和建筑让晁汐有种回家的感觉。
这是一个大城市,晁汐曾经跟随白逸潇的灵鸟转遍这里的大街小巷,这里车流如织,人潮涌动,热闹繁华,可繁华背后又有多少邪师在暗地里做邪恶血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