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你来我往过了几十招,白逸潇敌不过晁汐,受了点轻伤。
晁汐也败下阵来,他没有被白逸潇伤到,而是被一些天师偷袭至伤。
白逸潇看晁汐的手臂在流血,心急如焚,连连给晁汐递眼色。
晁汐微微摇头,表示程度还不够。
白逸潇心痛不已,却还要强迫自己去伤他。
长通不如短痛,白逸潇铆足一股劲,手中洞玄剑化着十数把小剑,刺向晁汐的四肢。
晁汐佯装跌倒,任由剑刃刺入他的身体。
白逸潇不忍再看,扔出一颗烟/雾弹。
白色烟雾消散后,晁汐和另外两个邪教徒已不知所踪,只剩地上流淌的大片鲜血。
白逸潇再也握不住剑,单膝跪地,垂头久久无法抬起。
朝初阳双眼通红,捡起玉碗,跪在地上,把晁汐流的血小心翼翼地装进碗里。
白逸潇捂着脸,多年没有流过泪的他,在这一刻再也忍不住了。
朝初阳意外的坚强,拍着白逸潇的肩膀说:“他只是不想无辜的人被邪教伤害。”
“我知道!但我亲手把他伤成那样,我的心都要碎了,朝初阳你明白我的感受吗?”白逸潇哽咽得语不成调。
“如果当诱饵的不是你,他同样会这么做。”朝初阳仰着脖子,用尽全力才让眼里的泪不掉下来。
“看他倒下,我却无能为力,我的难受不比你少。”朝初阳声音暗哑,几乎说不出话来。“事已至此,只求上苍能保佑他逢凶化吉。”
第68章
一辆车从荒草丛生的小树林里冲了出来,车灯摇曳,几个甩尾过后,车子绝尘而去。
车里弥漫中浓重的血腥味,蝎和虎头瘫坐在椅子上,用手捂着流血的伤口。
体力用尽,失血过多,他俩都很虚弱,被甩了几下后,发出阵阵干呕。
“哥……你撑得住吗?”虎头艰难地坐起来,扒着驾驶座的椅背,有气无力地问晁汐。
晁汐没有说话,脸色煞白,头上全是冷汗,碎发黏在额头上,微微挡住了眼睛。
他的状况不比虎头好多少,握方向盘的手在微微颤抖,他整个手臂和肩膀布满伤口,深可见骨。他的重要脏器有天蚕衣保护,没有受到损伤,但双手双脚已经痛得麻木,快要失去知觉。
晁汐的车技本就很狂野,现在跑路更是开飞车一般惊心动魄。
虎头咬牙,挣扎着站起来:“哥,还是让我来开吧。”
“坐下!”晁汐声音不大,却冷酷威严。“过了前面的收费站,我会找个地方停车。”
虎头乖乖坐下,蜷缩成一团。
没过多久,前方灯火通明,收费站快到了。
晁汐靠边紧急停车,抽出纸巾把左手手臂、手背上的血污擦拭干净,带上长款防晒手套,准备好过路费,再起步滑向收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