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那只没有受伤的脚在盆里玩的不亦乐乎,一直很用力的踩水,水花溅了一地。地板上,还有他的鞋子,裤腿上都被溅湿了。他就就这么抱着她,与她对视,感受着她脚下在宣泄的不满。
直到玩的她自己都没有了兴致,“我站累了。”他将她转了个身,从背后抱住她将她放在床上,“我还没有擦脚呢,都是水。”
他也没有去拿毛巾,知道今晚的气她要是不出了,他是没好日子过的,她的脾性,他还是略知一二。提起她的一只脚放在自己身上,用衬衫衣摆给她擦起来,每个脚丫都擦的很仔细。
陶然趴着也没法看他怎么擦的,只是觉得毛巾触感不对,“这是什么毛巾?”
“我的衬衫。”又提起她的另一只擦起来,这才注意到右脚的脚踝已经肿了,他又气又心疼。擦过脚后又找来医药箱给她喷上消肿化瘀散的药水,他没好气的说着,“你是哑巴吗,疼也不会说?”
她把头埋在枕头里,什么也没说。
他把盆端走,又拿拖把将地板处理了一下,看了眼陶然,估摸着她是睡着了,他走过去把被子的一角搭在她后背上,又去浴室拧了一条热毛巾给她擦手。
没想到突然间陶然把脸侧过来,“我爱了很多年的男人他也经常会这么给我擦手。动作比你的还要轻柔。”
林百川的大脑有一瞬是空白的,手上的动作都僵硬了,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终于把她的手给擦好了。他把毛巾放到床头柜上,声音狼狈不堪,“我出去抽根烟。”
在露台上待了好久,烟抽的太猛,他自己都被呛的连连咳嗽。
荒凉的夜,他的心像个无底洞。
洗过澡后在她身边躺下来,她好像很不习惯趴着睡,总是悉悉索索的发出一点小动静,他想提醒一句,可以侧躺着睡,可想到她那么过分的一句话,他心里所有的柔软都统统消失。
他也睡不着,于是坐起身倚在床头,跟她聊天,“那个男人,就那么重要?”重要到非要在他跟前提起?
“恩,再也不会有谁能超过他在我心里的位置,你说重不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