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夫人是怎么回事?”霹雳手问。
“不晓得,”账房摇头,“一提起他夫人他就闭口不言,大概是不幸走散了或者去世了,他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就一直在找,老板娘严禁我们在他面前提他夫人,减少刺激,让他自己慢慢想清楚。”
“要是想不清楚呢?”霹雳手问。
“难得糊涂,一生如此,也没什么不好的,”账房看得开,“尽人事听天命,治得好治,治不好拉倒。”
来求医治病的霹雳手:“……”
“放心,你还是能治好的。”
“哦。”
“吃药。”
霹雳手看着眼前那碗黑乎乎看不出材料的药,面无表情地喝了个底朝天。
这舌头,不要也罢。
因为治病的缘故,霹雳手与账房最熟。他曾亲眼看到父辈压抑不住功力,身体爆炸而亡,所以极为配合。他把自家的心法、自己身体的情况,都据实以告,没有一丝隐瞒,账房也非常敬业,事无巨细,一一记录清楚,甚至对他多久行房疏解,几岁泄元阳的信息都掌握了。
“你的功力集中在双掌,按照常理推断,若是爆炸应该也是从双手开始,而根据你们族人爆体的尸检看,却是心脏碎了,其它肺腑只是受到波及。你的脉案,心脉浊,弱而短,因此,我推断是常年练功,心脏有损,最后承受不住渐涨的功力而爆裂。”
霹雳手点头赞同,族人亦有相似的推测。
“可有应对之法?”
“上策是补全心法,令体内循环其达成平衡,且锻炼心脉,弥补不足,这个最难,毕竟心法不是那么好改的;中策是散了你的部分功力,避免超出心脉的承受范围,这不是长久之计,但风险最小。”
霹雳手苦笑,账房说的这两者他家长辈自然试过,但心法是祖上传下来的,轻易不能告诉别人,也没能找到前辈高人武学天才修补改进心法,而散功无疑背离了保护、发展家族的初衷,因此两种方法都不完美。
他问:“下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