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车发出悲鸣般的咆哮划出华丽的弧线,它带着主人的愤怒飞飙。
——死亡吧!自杀一般的痛快!
——失控吧!捅向彼此的刀!
两辆车你追我赶,钟蔚略差一步。前方是一个险要的弯道,绝好的超车机会。钟蔚一踩油门,紧逼上去,忽然一打方向盘,恶意撞上去了,砰的一声巨响,刺耳的摩擦声响彻弯道,钟蔚的前翼挂上了祝一诚的左后轮。
——就这样一起死吧!
——彻底死亡!
祝一诚因被撞而落后一步,钟蔚再度发起攻击,一而再,再而三,玩命一样的撞击。面对亡命之徒般的夏佐,祝一诚慌了,可他无法回击,这是半山腰,山下是奔涌的河。就在他躲避时,钟蔚的方向盘猛然一转。
砰的一声巨响。
两车撞了。
胸口被什么击中,钟蔚却一咬牙,飞出几百米,到达终点。他拼命呼吸,等缓过劲来,慢慢解除安全带,走回栏杆前。祝一诚的车已变形,一个轮子悬空,人也满脸披血,被困在车里动弹不得。
钟蔚站在车旁边,悠悠地点了一支烟,吐出白圈:“我赢了。”
祝一诚的眼中出现惧意:“夏佐,是你吗?”
钟蔚挑笑:“你认为呢?”
有良好职业素养的夏佐只会拼命追击,是不会恶意撞击对手的,玩命撞击的是钟蔚。当然,面对流血的旧日兄弟,没有丝毫感情的也是钟蔚。甚至,有丝丝快意,掺杂着原主的情绪吧。
祝一诚虚弱地说:“她,归你了。”
钟蔚心口的憋闷随着白色的烟圈一口一口吐出,无比爽快:“这种愚蠢的比赛和愚蠢的赌注,到此为止,我不需要一个负心的恋人和一个忘恩负义的兄弟。”
“……”
“还敢跟我比吗?我,不是一个会踩刹车的人!”钟蔚俯视战败者,眼睛的尾梢大幅度挑起,冷酷无情。
祝一诚的脸因失血而更加苍白。
队友们和新娘赶过来了,一见新郎这样,新娘泪花了妆,慌得不知所措,冲钟蔚哭喊:“你干了什么,你差点杀了一诚,你为什么要这么卑鄙?你为什么不愿赌服输?”
钟蔚按住胸口的愤怒:“输的是他。”
“为什么……”
“因为你给了我一杯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