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阮哥你问。”
“刚刚那药,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副作用?什么叫‘脑子是肉长的’?”
听到这问题,丁泽鹏的表情瞬间松快了不少:“池哥是怕城里的仿生人混进来。那药片能破坏它们的电什么来着……哦,电子脑。脑子一完蛋,它们的表现立刻就不对了,很容易看出来。”
“城里的仿生人?”
“嗯,不过最近越来越少啦。阮哥你真不用担心,池哥是粗暴了点,但那药不伤人的。”丁泽鹏搓搓手。“我去池哥那边啦,我们就在帐篷外不远的山丘上。不舒服的话告诉231就行,他会照顾你。”
本打算接着这个话题继续,见丁泽鹏步子都跨了出去,阮闲吞回了溜到嘴边的疑问。
既然几可乱真的仿生人存在……
不过他的怀疑对象就在附近,这不是打探的好时机。
目送丁泽鹏离开帐篷,阮闲把软板搁在腿上,掰下一小块饼子塞进嘴里。他一面默默咀嚼干涩发苦的饼,一面从地上摸了根细细的干树杈,直接折断,用锐利的木尖去刺自己的指腹。
知觉几乎恢复了正常,他得确定废墟里发生的事情不是幻觉。
一颗血珠从伤口中冒出,正当阮闲准备松口气的时候,它又颤巍巍地被皮肤吸收了回去,指腹上连点破皮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还是这样。
阮闲闭上眼睛,用本该带伤的指尖轻轻叩击薄毯下的大腿。虽然汗黏在身上不太好受,总的来说他全身舒畅,除此之外没有半点不适的地方。
思维的滞塞彻底消失,踏实的掌控感再次归来。回忆像是被归好类的文档,整齐而富有条理。
十二年前,自己的研究搭档——范林松毫无疑问枪击了他的头部。
按理说他的身体机能应该迅速停止,不过就眼下状况看来,他可以暂时跳过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