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效果而已。”阮闲提起嘴角,“跟魔术差不多,别在意。”
季小满看起来想说什么,只是π嘎嘎叫得太悲怆。她只能一边手忙脚乱地安抚铁珠子,一边拼命给它喂食珍贵零件。
简单地误导完两人,阮闲没有再说什么。
这个剧本和他想象的不同,唐亦步原本不需要把他自己也拉下水。
破坏这座城市的障壁势必会引起骚乱,作为领袖的卓牧然不会有时间优哉游哉地和他们耗。接下来他只要让余乐和季小满第一时间逃向城市外,唐亦步假装执行保密任务,对自己的头部来一记狠的,然后像之前那样逃跑就好。
那仿生人甚至不需要攻击卓牧然,特地受伤。唐亦步举起爆片的时候,阮闲甚至做好了头部被刺的准备——
见自己的头颅失去了研究价值,跑掉的又是相对没什么价值的三个人。以卓牧然的那时的情况,势必不可能亲自来为这场烂摊子收尾。他会前去城市内稳定人心,让其他秩序监察处理后续事项。
可是唐亦步并没有按照这个剧本走下去。
他选择自身也受伤,削弱卓牧然的戒心,换取不用敲碎自己的脑壳,让自己伤到濒临死亡的地步……这样虽说也行得通,就结果上来看差别也不太大,但阮闲不太能理解对方选择这条路的理由。
唐亦步的第一选择永远是“自保”,阮闲曾这样判断。
“好疼啊,阮先生。”那仿生人用有点眼熟的方式蠕动到阮闲身边,金眼睛水汪汪的。
在对方进一步开口前,阮闲捧起了那张还带着血痕的脸,咬破自己的舌头,随后深深地吻了上去。唐亦步先是贪婪地汲取了些血液,随后这个吻变成了单纯的吻。
“你的舌头有点凉。”长吻过后,那仿生人诚实地反馈。
……他们真的算各取所需的关系吗?
如果不算,那这又算什么?明明唐亦步之前可以旁观自己与扫描程序搏斗,自己被宫思忆施与疼痛拷问。他几乎默认了那仿生人会选择最符合逻辑、方便收集数据的解决方式。
阮闲第一次有点迷茫。他顺手摸摸唐亦步的头发,看对方惬意地弯起眼睛。
“你俩要搞也等安定下来再搞,行不?”余乐翻了个白眼。“你俩没丢了我们就跑,本来我还挺感动的……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