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擅长说谎,如果是不想说的事情,就会用这些较为概括的词回答——“一些私事”“一些公事”。
即便如此,这个“公”和“私”也是斟酌过的答案。
陆渺渺眼里精光一闪,仰着头蹭了蹭:“什么私事?”
路霄看着他,不说话。
陆渺渺干脆耍赖噘嘴:“你不说我会以为你们有什么勾当的,我要吃醋的。”
他当然知道路霄不会喜欢那个老混蛋,但是他知道大少爷听不得他这么说。
“就是那天爬山他不小心摔下去,我看到一些,想问问他,求证。”
路霄低着头,眸色暗了一瞬。
陆渺渺能注意到这点,其实也不意外。
路霄向来是个严格的时间规划者,少数的几次“浪费生命”活动都是在陪他乱来乱搞,其他时间,尤其是涉及到工作和安排,基本都是最优路线。
能让大少爷等两个多小时也要亲自处理的事情,几乎不存在。
所以那天看到路霄还在病房门口,连邓江明也很意外。
“你看到什么?”陆渺渺问。
他仰躺着,一颗脑袋和半个脖子枕在路霄腿上,短短的头发顺着后脑勺的旋儿朝下开花一样垂着,额前的小碎刘海不知道是睡的还是揉的,弯起几撇略微凌乱的小卷。
路霄没说话,只是盯着他的脸,这个角度能看到少年格外清晰的眉眼和五官,还有水煮蛋一样白嫩的皮肤,没有一点瑕疵。
基因是遗传的信使,带着不容置疑的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