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新领着村长进了屋,正好老爷子今天也在家,村长坐下来,跟志新父子俩在那说话。“志新啊,我今天来,是跟你们说一声,最近这阵子,咱们村里的男人,得挨家的上山去看着咱们的参场子。”周村长说道。
“周老弟,这是咋了?不是有看参的人吗?咋还用村里人轮班呢?”许老爷子有点不解。
“唉,老哥,这事吧,也就是巧了。咱们看参的那个老刘头,今年过年死在山上了。这大过年的,谁也没到山上去,等有人去的时候,这老家伙早就死透了,连耳朵和鼻子都让耗子给咬没了。我们这不是想着把他的后事处理一下,可这山上也不能没人管啊?眼瞅着就要开春了,这往后,可就怕有人进去祸害棒槌了呢。”周村长叹了口气,谁也没想到,这个老家伙竟然就这么死了。
“这是咋说的?怎么还能出这么个事呢?老刘头也是,成天的喝酒,他有可能就是喝死的。”老爷子也叹了口气,“成,那就轮着来吧,谁叫这老刘头突然没有了呢?他这一年也有不少的看参钱,可惜都喝酒了。”
“行,那就这么办吧,也是真的没办法。等过一阵子,看看能不能找到人吧。看参这活儿,一般人根本就不愿意干,虽说一年也有些银子,可是谁愿意一年到头的在山上蹲着啊?”周村长摇摇头,起身往外走了。
志新赶紧的出去送他。“叔,你慢走,等你排好了人,就告诉我,这是咱们村里的大事,谁也不能推的。”
村长摆摆手,也没再说什么,直接走了。
到了晚上的时候,老爷子和志新说了村长来的事情,然后志新就说这几天得把家里的柴禾多劈一些,省得他上了山,家里还得老爷子劈柴。
静涵一听原来看参人死了,就问道,“爹,咱这看参一年能挣多少钱啊?”
志新想了一下,“嗯,这看参是每年一丈棒槌要五文钱。咱们村子大概得有一百来户,每户按三年六十丈算的话,就是六千来丈。这样一算,大概就是三十两银子。怎么了,静涵,你想说什么?”